许夸摇头:“我们不仅不弄死凝烟,而且还要她好好活着。”
许菌顿时着了恼,不满地翻着白眼道:“还是亲姐姐呢!不帮自己的妹妹也就罢了,竟然帮着外人!”
许夸哭笑不得:“我怎会不顾手足之情?我留住凝烟,是让她来对付若谖。”
许菌更加糊涂:“不是说凝烟才是我们的敌人吗?”
许夸冷笑:“就凭她也配?见钱眼开的人能掀起多大的浪来?我们弄死她如同弄死一只蝼蚁般轻而易举!
倒是若谖,好比幼虎,等到长成,不管她有无害人之心,都必定是你我的心腹大患,她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许菌竖着柳眉,恶狠狠道:“这还不容易,叫阿爹在朝堂上参若谖父亲一本,让她们家满门抄斩!”
许夸包容地笑道:“你又说孩子话了,我们许家与方家是姻亲,朝堂上首尾相应,怎能做出自毁长城的蠢事?
若谖一家人的性命都可留,唯独若谖必死!”
“什么死不死的?夸儿在说什么?”身后响起许夫人的声音。
许菌顿时吓得五官扭曲,许夸却仍旧平静从容,转过身来,对许夫人道:“我正在教训妹妹,竟然跑到姐姐家胡闹,太不像话了,也不怕母亲知道后被打死。”
许夫人淡淡一笑:“我送你们家去吧。”
许菌拉了拉许夸的袖子,对她使眼色,别让许夫人去她家。
许夸置若罔闻,笑着答应了。
一路上许菌都如坐针毡,生怕许夫人审问她来。
许夫人生性恬淡话少,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这倒叫许夸不安起来。
到了平恩侯府,许夫人见了黄夫人,含笑道:“我想与婶婶单独说说话。”
黄夫人刚得了报,派出去的杀手几乎全军覆沉,正魂不守舍,听了许夫人的话,极不自然地笑着答应了。
两人进了耳房,许夫人单刀直入道:“你们母女两人从此收手,我只当什么也没发生,不然到时撕破脸皮倒没意思了。”
黄夫人讪笑,却装糊涂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说罢,拿起茶杯喝起茶来。
许夫人虽笑着,可目光凌厉,直视着她道:“我们许家有恩于墨家前掌门。
所以墨家送了我们许家两块召唤令牌,并立下规矩,只要墨家见到召唤令牌,必定听许家调令。
墨门因怕许家男子拿了令牌做些争权夺利的事,所以令牌只传女不传男。
现如今,你们家的召唤令牌应传到许夸手上,而我们家的那块却在我手上。”
许夫人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黄夫人一眼,也拿起茶喝了起来。
黄夫人脸色微变,僵硬地笑着道:“你我姻亲,唇齿相依,断然不会反目的,侄女别再胡思乱想。”
许夫人冷冷浅笑道:“这样最好。”说罢,起身欲走。
黄夫人道:“我有件事要拜托侄女。”
许夫人静静看着她等待下文。
“现在坊间有一出叫《苦果》的戏,我看着不好,侄女最好叫人撤了吧。”
许夫人淡淡道:“我且看看再说。”
戏台上戏已剧终,帷幕也渐渐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