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恶狠狠地想,既然香草对自己已经不忠心了,自己还留她作甚,重去物色一个忠心的丫头是正经!
还好,王仪给的那两锭金子自己舍不得用,特意藏在床下的一块木地板下,刚才发生失窃案时,她关了房门检查过,还在,不禁有些小得意,幸亏自己狡兔三窟,不然被偷光了,该找谁哭去!
傍晚家祥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气氛非同一般的沉重,问在院子里忙碌的香草:“发生什么事了?”
香草便把不久前发生的失窃案告诉他,家祥也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去想,道:“别管她们的事,咱们只顾自己就好,叫你打听的事你打听了吗?”
香草见他神色萎靡,关切地问:“你哪不舒服?”
家祥无精打采道:“下午拉了一两个时辰的肚子,差点虚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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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在自己的睡房里翻箱倒柜地找值钱的东西,找了好一会子,一件值钱之物都没找着。
她颓丧地发了半晌的呆,把身上头上仅剩的几件首饰卸下来,可只是几件稀松平常的银饰,能典出几个钱来,只怕连今日的药钱都不够。
偏偏家吉家如的腿伤用药不能停,不然会落下残疾,之前大把大把银子的付出都付之东流了。
程氏左思右想,只得厚着脸皮到方府找老夫人借。
老夫人刚吃完早饭,靠在榻上听完她的来意,淡淡道:“家吉两兄弟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才被人打断腿的,既是如此,这笔医药费我是断断不会借的!他们得接受点教训,不然难学好!”
程氏哭求道:“可大夫说,不一气治好,以后会落下残疾,家吉家祥两个再怎么不成器,也是您的亲孙子,您不能不见死不救!”
老夫人冠冕堂皇道:“话是这么说,可如果我救了他俩,就对不起被他俩欺凌过的人!我可不能因溺爱自己的孙子失了大义!”她寒着脸对翠玉道:“送客,我被吵的头晕。”
翠玉叫了两个力气大的婆子来,把程氏拖了出去,扔出荣禧堂。
朱绣几个丫鬟在荣禧堂的院子里看见程氏,全都吃了一惊。
绿玉一面命朱绣跟着程氏,看她要往哪里去,一面飞奔到若谖房里,迫不及待地对若谖道:“小姐!程姨娘来过!”
若谖浅笑道:“定是来借银子给家吉和家如治腿伤,不用理她。”
琥珀紧张地问绿玉:“老夫人借她了吗?”
绿玉摇头:“我在院子里,哪能得知屋子里的情形?只看见程姨娘是被扔出去的。【△網w ww.Ai Qu xs.】”
若谖嘴角含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既是这么个情形,肯定是老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咯。”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瞟了琥珀一眼,见她神情一缓,大松了口气的样子。
若谖不紧不慢道:“程姨娘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定要另想办法,去我娘亲那里借,就不知我娘亲会不会借。”
绿玉道:“奴婢已派了朱绣跟着打探去了。”
正如若谖猜的那样,程氏在荣禧堂外站了片刻,走投无路,去了慧兰苑。
许夫人听了她的来意,包了一百两银子打发她去了。
朱绣看得分明,又向红梅详尽地打听了,便匆匆赶回荣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