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堆起笑脸对香草道:“姑娘为他付帐吗?欢迎,欢迎!”
香草没理他,径直走到家祥面前,问:“我给你的那包银首饰你只当了两付银镯子,应还剩许多,你放在哪里,我去拿来,付了酒饭钱。”
家祥闻言,整个人变得焉了吧叽的,半晌才嗫嚅着道:“那些首饰早就被我当光了。”
香草如五雷轰顶,紧着问:“为何当掉了?”
家祥支支吾吾正准备编套谎话哄骗香草,人群里有人认出家祥来,取笑道:“这不是寻欢楼的寒酸恩客方家祥方公子吗?”
香草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又质疑地盯着家祥,家祥心虚地小声道:“别信那人的话,我不是跟你说过去那里是为了疏通关系吗?”
香草半信半疑。
酒楼掌柜有些不耐烦道:“我说姑娘,你到底有没有银子?没银子请一边站,我要砍人了。”
一个打手把香草拖开,另一个准备砍家祥的手指。
家祥叫得撕心裂肺,香草实在不忍心,喝道:“住手!”
掌柜一扬手,示意打手停下来。
香草看着掌柜道:“半个时辰以后,我来付帐。”说罢,转身就走,来到街尾,那里围着一圈人。
香草挤进去,一个中年妇人正坐在胡凳上,一个男人在给她拔牙,鲜血淋漓的,很是渗人。
拔了牙,妇人拿了银子走了。
那个男人冲着围观的人群喊:“还有谁要卖牙齿?”
香草应道:“我!”
不到半个时辰,香草惨白着脸来到酒楼,付了酒饭钱,掌柜大手一挥,放了家祥。
家祥立刻从死狗变成活猫,围着香草直打转,说着讨好的话。
香草神情淡淡的:“你先家去吧,我还有事。”
家祥听了,依依不舍道:“办完事快回来。”说罢走了。
香草一个人去了寻欢楼,寻欢楼的打手见她梳的是未出阁的女孩儿家的发型,又见她穿的破烂,以为她是家贫走投无路准备卖身来了,忙热情地把她带到老板娘跟前。
香草支支吾吾说明来意,同是女人,老板娘动了恻隐之心,告诉她实情道:“那个方家祥我们这里谁不认识他!没有钱,还要在此寻欢作乐,这里的姑娘都厌了他,他却还要厚着脸皮来,他竟跟你说他上这儿办正事来了,你也是笨,有哪个官员会上这儿来办正事授人以柄?特别是监察司的官员,要做道德的典范,更不会来这里了。”
老板娘之后还说了些什么,香草已听不清了,大脑翁翁做响,似有无数个声音推她入深渊,她浑浑噩噩地回到芷晴苑,却看见家祥一个人动手正将她以前与拾叶拾花合住,现在一人独住的房间装扮一新,床上换了崭新的铺盖,不禁诧异,问:“这是干什么?”
家祥低头看着她道:“我不想再要你等下去了,今晚咱们就正式结为夫妻。”
香草激动得心呯呯乱跳,追问道:“这是真的吗?不是梦吗?”
家祥笑眯眯道:“你咬自己一口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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