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师爷被踹倒在地,惶恐不已道:“是!是!都是小的错。”
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跑来,不敢进书,在外禀道:“老爷,府外围了好多贱民,直嚷嚷着要替孙掌柜讨说法。”
王凤听了更是心惊,急往外走,姚师爷这才如死里逃生般大喘了一口气,爬将起来,也离开了外书房。
王凤到了府外,看见黑压压一片人群攒动,个个情绪激昂,相府的护院家丁全都手握长矛对准那些老百姓,以防他们强闯相府。
人群里有人高喊了一声:“相爷出来了!”
这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老百姓更是骚乱激动,齐声高呼,求王凤放了孙掌柜。
有人将凝烟与孙掌柜之间的恩怨抖了出来,壮胆质问王凤:“你们是不是故意诬陷孙掌柜,借此报复?”
王凤愕然,他并不知凝烟与孙掌柜还有这段过节。
他清了清嗓子道:“或许里面有什么误会,待老夫调查清楚后一定给众人一个交待。”
安抚了半日,众人方渐渐散去。
王凤只觉心烦意乱,十几年前霍家满门被灭,有一条罪就是骄奢放纵,仗势欺人,置国法于不顾。
特别是置国法于不顾这条,若被人深挖起来扣上一顶谋反的帽子都有可能。
明天到了朝堂,必定有人借题发挥,弹劾与他。
他一面往府里走,一面命雷总管:“立刻叫冯师爷到我这里来一趟。”
雷总管应喏而去。
王凤回到外书房没多久,冯师爷就匆匆到了,王凤的脸色极为难看,道:“你立刻去把方凝烟的底细给我调查的一清二楚。”
冯师爷领命而去。
雷总管站在书房外看着冯师爷的背影,暗暗猜测,方永庆要遭殃了,忽听王凤在里面命道:“备轿,我要去趟田府。”
半个时辰之后,王凤出现在田府的外宅的宴息处,田忙诚惶诚恐道:“丞相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王凤四下扫了一眼:“田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田忙知有重要的话要问他,忙躬着身在前引路,把王凤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并派了几个亲信在外书房外把守警戒。
进了屋,田忙恭请王凤上座,亲奉了茶来,侍立一边。
王凤淡淡道:“你也坐下。”
田忙方敢在下首坐了。
王凤缓缓饮了几口茶,又沉吟了良久,方道:“你今天审问孙掌柜,看他可像是会谋害凝烟肚子里的孩子?”
田忙思忖良久,方道:“这个问题下官不适合回答。”
王凤微微诧异地盯着他:“为何?”
田忙道:“在烟小姐眼里可能认为下官与她有过节,因此所说的每句话都涉嫌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