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琥珀睡的正香,被人从睡梦里推醒,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含糊不清道:“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若谖道:“你睡吧,你家小姐一个人以身犯险去了。”
“那怎么行!”琥珀一个机灵睡意全无,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若谖道:“小姐不要抛下奴婢!”说着拿起衣服准备穿。
若谖道:“我们穿这个。”
她拿出忘尘给她的大包裹,里面有两套夜行衣,还有两只飞索。
两人换了夜行衣,各拿了一只飞索藏在腰带里,偷偷摸摸溜出了荣禧堂,若谖边走边四下张望。
琥珀问:“小姐,你在看什么?怕巡夜的婆子看见?看见就看见,咱们又不是贼,就说穿成这样是为了好玩,她们能把我们怎样?”
若缓道:“你能不能不这么聒噪吗?”
琥珀赶紧闭嘴。
两人刚来到外宅,忽然从暗处蹿出几条闪着绿眼睛的巨犬向她俩扑了过来。
琥珀忙学了几声狗叫,那几条巨犬的扑势顿减,困惑地看着琥珀,嘴里发出呜咽声。
琥珀回应了几声,那几条巨型犬便走开了。
主仆二人来到院墙下,若谖率先将飞索往墙头一抛,勾住,借力飞升上了墙头,对墙下的琥珀低声道:“快上来!”
琥珀哦了一声,如法炮制,也上了墙头,两人跳到墙外,在月色里极速奔跑,耳边风声呼呼,若谖心里畅快的几欲震臂长啸,自从穿越到这个时空,她从未像今夜这么畅快的奔跑过。
若谖凭着白天的记忆,左拐,右拐,再左拐,经过一个凉亭,穿过一片竹林……最后主仆二人气喘吁吁地地停在了礼官府前,正如她估计的那样,凝烟家刚搬进来,一切还来不及安排,紧闭着府门,连个值守的家丁都没有。
琥珀手一扬就要抛出飞索,被若谖一把按住,从怀里掏出两块黑面纱,与琥珀一人一块,蒙了面,只留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外滴溜溜的转。
若谖谨慎地围着凝烟家的外墙走了一圈,对着琥珀点点头,琥珀会意,两人同时抛出飞索,飞上墙头。
若谖蹲在墙头上往院里看,月光倾洒下来,只有花草树影婆娑。
两人一齐往下跳,脚还未落地,已经有四个人左右向她俩夹击过来。
若谖和琥珀均未习过武,一个是仗着前世深厚的舞蹈功底,一个是凭着小时候在田间干农活儿的敏捷性,借着飞索勉强能飞檐走壁,可这擒拿格斗,两个小姑娘真的应付不过来,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
四个大汉狞笑着一步步逼近,其中一个伸手去扯若谖的面纱,手指眼看就要触到了她脸上的黑纱,她突然从胸口里掏出竹哨,用力地吹响,顿时尖锐的哨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与此同时,那个大汉如火炙般惨叫一声,陡然收回伸出去想扯若谖面纱的手,用另一手抱着痛手痛得在地上乱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