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墨一直烧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时侯,他的体温才开始慢慢的降了下来。对他们来说这里根本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完全是根据每天送饭的时间来判断。
士兵会在每天的中午给他们送一顿饭,每天的饭几乎都是相同的发馊米饭和咸菜,偶尔有幸能遇到点青菜。
应墨的精神稍好转了一些,他的嘴巳又开始闲不住了:“早知道这个样子,当初还不如在台岛自首呢,台岛监狱的伙食应该比这里强上不少。”李连军偷偷捣了捣他。
展云飞在黑暗中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他们两个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应墨显然意思到自己的口无遮拦触及了展云飞的痛处,他连忙岔开话题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李连军笑了起来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谁会想到我们被关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
应墨有些颓丧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可能这辈子都出不去了?”三人同时都沉默了下去,应墨的猜测并不是没有可能,难道他们年轻的生命将在这黑暗的囚室中慢慢的消磨,慢慢的逝去……
过了很久,展云飞率先打破了沉默道:“我们一定有机会,那三名囚犯不会毫无原因的关押在这里,只要我们耐心的等下去,一定有人来提审我们!”
李连军和应墨同时点了点头,只要有机会被审讯,对方就会发现他们关错了人,他们就有离开这座牢房的机会。
天气越来越冷了,为他们送饭的士兵都已经换上了军用大衣,看来交趾国已经到了深冬,他们已经在这间牢房里吃了三十五顿饭,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的三十五天。
士兵终于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套棉衣,虽然很破很烂,但是比起他们先前的那件单薄的囚衣,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三个人明显的消瘦了下去,李连军也病倒了,他可能是感染了肺炎,日夜不停的咳嗽。
展云飞他们都明白,这种情况如果再继续下去,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这帮交趾**人仿佛已经把他们全部遗忘,任由他们在这地下的牢房中自生自灭。
就在展云飞他们接近绝望的时侯,两名交趾国士兵开启了他们的房门,他们用越语大声的喊了一声什么。展云飞和应墨对望了一眼,对方显然在喊着其中一个人的名字,这名字一定属于逃走的三名囚犯中的一个。
展云飞犹豫了一下,从床上站起身来,应墨拉住他的胳膊道:“飞哥!别去!”
展云飞慢慢拉开他的手道:“连军病得很重,我必须要去!”
应墨咬了咬嘴唇道:“小心!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展云飞重重的点了点头,两名交趾国士兵为他戴上了手铐,押解着他向外走去。
走出山洞,强烈刺眼的阳光让展云飞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身后的士兵对他迟缓的动作十分不满,一脚端在展云飞的膝弯。
展云飞的身子踉跄着跌到在雪地上,一个多月的牢袱生涯让展云飞的反应变得迟缓,他的嘴唇含住地上的泥土,嘴角浮现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两人押着展云飞来到位于山洞左侧的两层小楼中,他被带入二楼东边的第二个房间。在门前他就听到里面击打沙袋的声音,大约等了五钟,两名士兵才押着他走入了房间。
迎面的墙上悬挂着交趾国的国旗,房间的布局很简单,除了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外再也没有别的家具。
一名身穿黑『色』背心的青年军官正在击扛着沙袋,展云飞从他出拳的速度和力量就看出,他肯定是位搏击高手。
那人看到展云飞,伸手在沙袋上重重击了一拳,然后解开了沙袋上的绳结,一个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的囚犯从沙袋中滚了出来,他竟然用囚犯当成练拳的对象。
他来到办公桌前,低头看了看档案上的照片,然后又看了看展云飞,他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他用越语大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大步来到展云飞的面静,一把抓住了展云飞的头发,把他拖到办公桌前。
他将展云飞的头狠狠的按在办公桌上,展云飞也看到了档案上的照片,那是一个中年秃顶男子,显然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共同之处。
那名青年军官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什么,然后用力把展云飞推到一边。来到两名士兵的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们每人一个耳光,两名士兵吓得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