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成业笑得多少有些勉强,他让手下打开了棺木,没等他看清里面的情形,殷太直的枪口已经顶住了他的后心。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更为惊恐的现象,展云飞冷笑着从棺木中站了起来。
“排骨”想去『摸』腰间的手枪,直升飞机上的赵铁军立刻扣动了扳机,子弹准确的击中了他的方臂,“排骨”惨叫一声捂住了鲜血淋漓的臂膀。
两名在高处负责警戒的人已经被直升机上的狙击手击毙,两辆直升机从高空中控制了这艘货轮。
展云飞慢慢的走向了祁成业的对面,祁成业的面孔由于恐惧而变的苍白。四艘武装艇上的交趾国士兵,从货船的悬梯登上了甲板。祁成业的十几名手下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一个个慌忙丢掉了武器。
“云飞……”祁成业的喉咙有些干涩,他又看到远处应墨和李连军也出现在甲板上,恐惧在瞬间占据了他的内心。
祁成业双腿一软,跪在了展云飞的脚下,他张臂抱住了展云飞的大腿:“云飞……我……我……是被『逼』的……是……孔……孔维舟……让……让我做的……”
展云飞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矮胖的身体踢倒在甲板上。
殷太直挥了挥手,手下士兵将祁成业的手下押到甲板的另一边,他并不想介入展云飞他们自已的事情。
应墨把手中的军刺递到展云飞的手中,祁成业吓得身体已经完全瘫软了。李连军和应墨每人拎起祁成业的一条腿,将他的身体悬空举在货船的外面,祁成业吓得大声哭喊起来。
展云飞拉住他的领带道:“我会很快让孔维舟去陪你!”话声一落,他手中的军刺闪电般『插』入了泰正的心脏位置,应墨和李连军同时放开了手臂,祁成业的身体挣扎着向大海中落去。
祁成业的死讯让港台的黑暗社会颇为震惊,他和交趾国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融洽,这次的突然被杀的确让人费解。而且他带去的所有手下没有一个能够生还。
孔维舟知道祁成业死的消息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展云飞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
关可玲皱了皱眉头道:“祁成业的死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交趾**方想吞掉他的钱,也许他在生意的过程中损害了对方的利益?”
孔维舟用力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到,他没有死,他没有这么容易的死去……”孔维舟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关可玲用纸巾替孔维舟擦去汗水,然后偎依在他的怀中道:“维舟!展云飞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是你毫无根据的猜测!”
孔维舟拿起身边的一杯矿泉水,一饮而尽,喘息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我不能等他来找我,我要在他没有恢复元气以前先把他干掉!”
关可玲看着满脸惊恐的孔维舟,内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她知道,无论展云飞是死是活,这可怕的梦魇恐怕要纠缠孔维舟一生一世。
殷太直对待祁成业问题上的先斩后奏,彻底把殷正元给激怒了,闻知祁成业的死讯后,他第一时间把殷太直和展云飞叫到军部。
两人走入军部办公室的时侯,殷正元正在打着电话,看到他们,他狠狠的把电话挂上,勤务兵知趣的把门反锁上。
“混蛋!”殷正元用越语骂道。他用力地拍了拍桌子,他认为儿子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根本没有考虑到后果,这件事搞得他相当被动。
殷太直了解他地父亲,在他发火的时候最好别说话,等他发泄完再做解释。展云飞根本听不懂殷正元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反正猜到他在骂人。具体骂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殷正元骂了足足有十分钟,这才把身体靠在椅背上,从桌上拿起香烟,殷太直连忙上前为他点燃了香烟。
殷正元的气显然消了很多,他指了指对面的木质沙发:“坐吧!”
展云飞和殷太直在沙发上坐下,殷正元用中文说:“祁成业的死,让我们在其他人的眼里毫无信义可言,谁以后还敢跟我们交易?”他已经把展云飞当成了自己人,并不避讳他所从事的军火生意。
殷太直说:“将军!”在军部中他已经习惯了称呼父亲的军衔:“一直以来,祁成业都在刻意压低我们的价格,从中牟取暴利,我这次杀掉他,从表面上我们暂时的利益会受到损害,可是我一旦找到合适的买家,就会很快将一切都弥补回来。”
殷正元眯起双目道:“这么说……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买家人选?”
殷太直向展云飞看了一眼。
展云飞开口说:“我和祁成业曾经是生意上的伙伴,据我所知,他从你们这里购入的军火,多数都流入秦国差信将军的手里。他用军火抵消毒品的一部分价格,其中的利润相当的惊人。”
殷太直说道:“我和展云飞准备在近期前往傣夷国,我会直接和差信取得联系,缺少了祁成业这个中间的盘剥环节,我们的货品一定可以取得满意的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