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他发现姓展的这人,挺油盐不进,挺欺人太甚,如果他低三下四去承认错误,人家还是不依不饶,那他太亏了不是?
说不得,段大友低头耷脑的回到家,推门进来就发现爹妈都穿着衣服在客厅坐着等他呢。
段大友本来不想告诉父母的,不过那边烟草专卖局的查局心里就害怕这小子隐瞒父母,造成的后果更大,所以还是给段大友的老爹打了一个电话。
“你这个小畜生,你到底要给我惹多少事情?”段厂长冲上来就是几个大巴掌,打得段大友吓得一头钻进母亲怀里。
“都是你这个娘们惯的!什么叫坑爹,他这就叫坑爹,我打死这个坑爹的小畜生!”段厂长推开老婆,拎起段大友想要再来几下,这才发现儿子的脸已经被人打得象猪头了。
看见这种情况,段厂长也下不去手了,到底是自己儿子。他松开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道:“你非要把你爹给弄倒是不是?你好日子不想过是不是?”
段大友一下噗通跪下来道:“爸,我错了,可是今天晚上我没惹他,是那个姓展的他太过分了……”
段大友他这一说,段厂长又怒火冲天,吼道:“要不是你拍人家裙子底下,会惹上他嘛?要不是你在酒吧跟人动手动脚,他还有借口嘛?要不是你卖假烟,事情有这么麻烦嘛?自己行事不检点,到现在都没有认识到错误!”
段大友老妈看儿子可怜,拉开儿子道:“好了好了,儿子都这样了,先搽『药』。”
段大友老妈把儿子带进卧室,这里有白天拿回来的『药』,刚好再用一次。把儿子安顿好,段大妈走出来,埋怨道,“要我说,这个姓展的也确实过分了,一个晚上砸两个店,他至于嘛?还把电视台的人给叫了去,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这是想要弄死我们嘛?”
段厂长道:“你懂个屁,人家要的是面子,如果这个事情一发生,我就让大友去给人家承认错误,事情还会这样嘛?本来我是想去,被你和你弟弟一阻拦,才会发展成这样。”
段大友的妈顿时暴跳如雷的,怒道:“我说老段,你特么有没有良心?我弟弟帮咱家多少次,他还不是为了大友打抱不平?”
“小声点儿!”段厂长声音小了许多,道,“我不是怪庆明,而是他的行事风格,用来对付这个姓展的不行。”
“怎么不行?”段大友老妈冷哼道,“他不行,这个商务局长是你给他的?”
“总之这个事情我要自己解决,你们不要『插』手了。”段厂长道。
…
廖云经过这一晚上发泄,感觉好多了,什么于曼曼在他脑子里的印象也暗淡了很多。
展云飞一夜睡醒,去光华分局上班,来到局里,就看见副局长马春宝一脸喜『色』迎了上来,笑道:“展局,咱们半年奖有着落了,广陵卷烟厂要给咱们所一百万,有了这个钱就不用愁了。”
“广陵卷烟厂?”展云飞瞬间就明白,这事儿怕是跟昨天晚上有些联系,他眉头一皱,“广陵卷烟厂又不在我们辖区,这个钱怎么拿啊?”
马春宝道:“他们有一个营业部在我们辖区。”
展云飞失笑道:“人家一个营业部在我们辖区,就收一百万治安费,这不是要吓死个人?传出去影响多坏?”
马春宝苦道:“那人家要给,我们总不能不要吧?”说到这里,他又低声问道,“我们跟广陵卷烟厂一直没啥关系,现在突然给咱送钱。是不是局长你打过招呼了?”
展云飞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摆手道:“没有,我也不知道,我也纳闷呢。”
正在说话,一辆车停进了院子,全彦彬带着一个人下了车。
全彦彬带着的男人身材不高,穿着个油光水滑的皮西装,看上去挺有派头,不过他看见展云飞以后,顿时就是一脸笑意,带着一股谦恭的味道。
全彦彬走过来笑道,“展局,我给你带来个朋友,广陵卷烟厂,段弈。”
对于全彦彬展云飞说不上熟,但确实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因为他当年是与韩海峰一起混的,而且又十分支持梅映雪,算是有些点头之交。
看在梅映雪的面子也不能不给全彦彬面子。
其实就算全彦彬现在就是不介绍,以展云飞敏锐的洞察力也能猜到这是谁。
广陵卷烟厂是国有大企业,段弈手下员工近万!不过没办法,儿子得罪了人家,当下也只有卑躬屈膝,拿出香烟道,“抽烟抽烟,我们厂子的新产品,还处于试产特供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