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脊背微微发僵，可这一次，他没有再卑躬屈膝。

他看着那早已被心魔吞噬的男人，单手负于身后，眉眼一派平静：“师父，你已坠入魔道。”

“成魔有什么不好？”宁华天挥手冷笑，“看我兢兢业业修炼近百年，修为一直停在武宗初级，效仿南荣祁墨，不过吸了青虚一人功力，瞬间晋升至武宗巅峰，若非今日你放走凰月那丫头，吞了她的金级天赋，我一定会成为大陆最强！”

“可你却坏我好事，你该死——”

宁华天隔空掐着严言的脖子，将他举向空中。

严言脸色涨红，声音沙哑：“师父要杀便杀，左右这条贱命是你给的，此刻收回，严言便再不欠你！”

宁华天手中动作一顿，想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女儿，赫然甩开严言。

“暂且留你一命，下次再犯，定杀不饶！”

严言单膝跪地，看着那拂袖离去的男人，想到心思从不在自己身上的宁可儿，忽然声音低低地地笑出了声。

他笑的非常难听，非常讽刺，甚至有些苍凉。

……

凰月以御空术落下悬崖，才发现崖下金色芦苇铺天盖地，磅礴的灵河一卧无尽头。

这哪里是什么隐林，这分明是坠月崖下的大地之脉。

抬头看向上方，白雾茫茫，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严言现在怎样了……

虽然从前严言一直是她的敌人，但不可否认，今晚他帮了她的大忙。

希望下次再见，他不会再站在她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