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凰月目光清明，语气坚定，“我是白轻挽的女儿，我的名字叫做凰月。”

萧然呼吸变得沉重，一步步向凰月走去：“你娘亲……她人呢？”

凰月沉默片刻，轻声道：“娘亲已经死了，约莫半年前，死于风云帝国的一场战乱，她让我代为转告您，对不起，终是她负了您……”

白轻挽当然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甚至她从未跟她说过她与萧然之间的事。

可身为一个重生者，她非常清楚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更加明白这一世白轻晚的心理活动。

她此刻要试着帮白轻挽挽回萧然，等她回到神界之后，白轻挽会复活，那时，她希望白轻挽与萧然能够幸福地走到一起。

萧然听着凰月的话，脑袋是被人狠狠地击了一棒，整个人僵直不动，木讷而绝望。

凰月轻叹一声，继续道：“其实母亲早在去风云的第二年便已幡然醒悟，她知道自己错了，知道是自己瞎了眼，可她没有选择回十方城来，因为她很清楚，她已无颜再见任何人，她选择了独自一人留在风云赎罪……不管娘亲曾做过些什么，此刻人已经走了，还请萧然叔叔原谅娘亲，原谅她曾经的年少无知，原谅她曾经的任性妄为，她终究还是爱你的！”

“爱我！”萧然眼神震动，缓缓看向凰月，“你是说……你娘亲她心里有我？”

“自然是有的！”凰月抬手幻化出一只玉镯，“这是娘亲死后留下的唯一物件，萧然叔叔或许可以通过它找到一些答案。”

萧然颤抖着接过那只玉镯，闭上眼睛，侵入神识，眼前的场景开始发生变化。

那是一颗花瓣飘零的栀子花树下，一袭白衣的女子清雅如仙，笑着向半空之中伸出了手，脸上挂着甜美而灿烂的笑容，通过她的唇形，依稀可以分辨出她是在念“萧然哥哥……萧然哥哥……”，随即，她便永远地倒了下去。

萧然睁开眼睛，紧紧地握着玉镯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为什么不来找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