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的主人闭着眼睛,五官即使是睡着了也帅气不减。
简饶心中警铃大作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感觉自己的世界几近崩塌。
谁能告诉她顾简之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简之抱着被子睡得很香。他的短袖下摆微有褶皱,往上搭着,露出白净好看的腰线,衣领半开,大片精致白皙的锁骨直接冲进简饶的视线之内。
似乎是因为睡得不错不想醒来,他各方面的反应都要慢一些。
感知到简饶大幅度的动作后,他隔了几秒才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伸手揉了揉眼睛。
简饶动作迅速,一秒从床上撤离下来,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伸手整理自己本就不太需要整理的衣服。
顾简之睁开眼的时候人还有点迷惑。
这里不是他的房间,但又好像是他的房间。
顾简之瞳孔聚焦,猛然定格在了简饶的身上。
他整个人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无,紧张兮兮抱着被子,从脸红到脖子根,慌慌张张惊叫出声。
“啊——!”
简饶:?????
她皱眉不耐:“我都没叫,你叫什么。”
顾简之揪着被角耷拉着脑袋,活脱脱像个小媳妇,“我……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简饶学了顾简之以往的反应,呵笑一声:“这是我的房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顾简之脸上是红晕,他低着头沉默不语,努力在脑海里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房间里一时之间静谧无声。
简饶穿着扣得严严实实的睡衣睡裤,抱胸坐在小沙发上看着顾简之,等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而在客厅里,余白被顾简之的一声尖叫给吵醒,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的他被吓得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
他本想站起来,却不小心磕到了茶几上的角,因此疼得龇牙咧嘴抱着被磕到的左脚在原地跳着打转。
他一边上演金鸡独立式的弹跳,一边到处找声源。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发现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且周围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之后,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在做噩梦,一边心里暗叹自己竟是个小丑,一边冷静着在沙发上坐下。
然而他被磕得着实有些重,直接破皮。
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会儿之后,他便拖着一条伤残之腿,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想找简饶要碘酒跟创口贴。
他抬手想敲简饶房间里的门,却发现门压根就没有关。
索性直接说:“简饶,我磕到了……”
与此同时一阵风吹过,把门打开了。
顾简之跟简饶双双看向他。
余白看到顾简之坐在床角,头发凌乱,衣服凌乱,手里还抱着被子。
房间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余白尴尬地笑笑,自以为很上道地将门帮他们关上。
“你们继续,继续。”
门关上之后,他转身想走,突然记起了自己那只可怜的、被磕伤了的脚。
余白在门外表明来意。
“我磕到了……”
简饶跟顾简之听到余白的话,两人对看一眼,双双面红耳赤。
紧接着,余白的后半句在门口响起——“简饶,你有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