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被雀无风当做傀儡控制，还是毒发身亡，他一个都不想选。

但是他更不想让目陵鱼和他以命换命。

雀白亦做好了决定，直直的对着汐娆跪了下去，用一种他从未有过的认真对着汐娆道：“如果我真的只剩下一年的时间，如果那个时候大仇未能得报，还希望娆姐儿相助。”

汐娆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没想到他居然宁愿死去，也不愿意选择换血。

目陵鱼此刻也反应过来，雀白亦不想换血。

雀白亦之前的种种不好，虽然没有直接在她心里根除，但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变了。

“你不选择换血？”汐娆一本正经的问。

“娆姐姐其实我……”可以试试……差一点，目陵鱼就要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不换。”雀白亦毫不犹豫道，打断了目陵鱼的话。

“为什么？”虽然她知道原因，但汐娆还是问道。

“不想以命换命。”

听了雀白亦的回答，目陵鱼此时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只感觉自己的心有些沉重。

“你误会了。”汐娆脸上的一本正经顷刻间被笑意取代，她有些玩味的看着雀白亦道，“我说的换血，是用海中人鱼的鲜血，将你心脉中的毒血换掉，不是以命换命。”

两个人皆是一愣。

汐娆又道：“但是需要用血的量，确实不少。”

雀白亦身上的毒素太稀有，太阴狠，只怕要小鱼儿三分之一的鲜血，才能为其全部清除。

“试试吧。”目陵鱼开口道。

不是以命换命，那用她的血来救雀白亦的命，也没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那么讨厌这个人，但是就是不想看到他死。

这下轮到雀白亦惊讶了，他压根就没想到目陵鱼会主动为他解毒。

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我只是不想娆姐姐难过。”看出了雀白亦眼里的不可置信，她给自己编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理由。

汐娆挑了挑眉，转而问雀白亦道：“你要不要试试？”

雀白亦心里『乱』糟糟的，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若是要以命换命，他肯定坚决不同意的，但是现在娆姐儿说不是以命换命。

可换血，对小鱼儿伤害也很大。

他舍不得。

“我……我舍不得。”雀白亦小声说道，但被目陵鱼耳尖的听到了。

她心里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但是精致的小脸却是冷了下来：“废话少说，换血就换血，我都同意了你墨迹什么？”

目陵鱼平时都是一副乖乖的模样，很少能看到她如此犀利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