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一,要在他手下能过百招;其二,要能买得起他的兵器。”
这第一个倒好解释,世间但凡大才都有一两个怪癖。可这第二个,一把兵器能有多少钱,难道他是用金子做的不成?
“几个银子?”廖梓睿伸着脖子问道。
风天宇小声说了一个数,廖梓睿嘴巴张成了一个盆:“这也太黑了,抢钱呢!?”
“你们俩能不能闭嘴!”岩业瞪了不消停的两人一眼。如此精彩的高手过招不看,居然讨论这些有的没的。
此时楚静宸和风非有已经打得难舍难分。
判官笔虽然不及鞭长,不比剑利,但胜在灵活多变。袭月鞭刚一缠上,判官笔不慌不忙一穿一绕,挣脱地相当容易。来回之中,风非有虽然并不占优势,但居然能不显颓势。
眼看已经过了百招了,风非有嘴角噙一抹歪笑,轻尘啊轻尘,让你说大话!他仿佛看到了小钱钱的召唤,身形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楚静宸扬起演武场边的一块告示板袭向风非有,风非有直直将判官笔刺了过去,城郊军营唯一一块木头板子,就这么在判官笔的暴力摧残下,裂成了碎片。
就在风非有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那些掉落到地上的碎木突然被卷至空中,齐刷刷向他飞去。风非有狼狈招架,连退十几步被逼到了场边。
风非有刚想反击,却看楚静宸站在远处好整以暇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他疑惑地看着她,不自主地随她的动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摸到微微凸起的一条印子。
“禽兽!打人不打脸!”风非有大怒,赶紧拿判官笔照了照自己的脸,看没出血这才松口气。场边的另外三人看得暴汗,一个男人这么在意自己的脸......
“这要不是过招,那道伤会在这。”楚静宸比了比自己的脖子。
胜负已定,刚好第一百二十招。
风非有缩了缩脖子,这才反应过来,实打实地惊了一下,她居然用一根鞭子使出了落木出尘!这明明是剑招!
“你耍赖!”风非有大喊,“你怎么能用鞭子使[落木出尘]!”
楚静宸好笑道:“为何不能使了?”
“鞭子有鞭子的用法!你把鞭子当剑使,也太不尊重袭月了!”
“万变不离其宗,物尽其用便是最大的尊重。”楚静宸正色道。
风非有在脑子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反驳她的话,最关键的是自己确实是输了。
“那块板子你得赔啊。”楚静宸指了指地上的碎片。
得,小钱钱没捞着不说,还要出钱,这单生意真是亏大发了。
何以解忧,唯有觞玉!风非有郁闷地朝营帐内走去。
他是一个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楚静宸看着眼前觞玉进了肚子,又开始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人,头痛地想,这位到底哪里生性孤僻了?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武学天赋,早就武林第一了,哪像你在第六的位置上这么多年,窝都没挪过......懒死你得了,真是浪费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