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学叹了口气:“张辉就张辉吧。”
实则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他就是想在自己看诊时,把张辉支开啊!
这些人呐,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自己招其他太医进宫,是要做什么,其实他就是想支开他们而已。
老夫不仅医术高超,还聪明绝顶!陈明学摸了摸稀疏的头发,满意地进行了一番自夸。
景明在逸仙阁呆了片刻便被手下请走了,陈明学开了方子,递给张辉:“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来熬。一定要你亲自过手,不可经由他人。”
张辉接过方子也下去了。
陈明学边收拾药箱边想着该如何把这几个宫女也支出去,忽见站在桌前替他研墨的暖玉袖子里掉了一张四折的长纸笺到案上。
陈明学蓦然抬头,看见暖玉用微不可见的幅度点了点头。
他快速用眼尾扫视了一圈殿内的其他人,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这边,连忙将纸笺塞到针灸袋里,放回了药箱。
回到自己府里之后,陈明学打开了那张纸笺,看完之后面色沉重起来。
以他的医术,要解楚静宸身上被封的穴位并非没有可能。可是他不知道纸笺中说的那种香是何物炼制而成。
因果因果,他找不到这因,又怎么能解开这果呢?
花木清香味的香,还有能封穴的效用……
陈明学眉毛一竖,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会是夕缘吧……
夕缘树的花期与昙花类似,也是夕开朝谢,不过这夕缘花的香气却有封经锁络的奇效,难道说楚静宸所中之毒正是夕缘花毒?
可现在自己连太医院都进不去,就算找到这香的由来,也没办法找到药材对症下药啊。
陈明学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愁眉苦脸,忽然听见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他以为又是张辉那个小杂种:“没事别来烦老夫!”
那人没理他,还是往里走来。
陈明学心中火气,抓起桌上的笔洗就扔了过去,却没听到瓷器砸碎的声音。
他愕然看着对面这个稳稳接住笔洗的肤色白皙的年轻男人,刚要张口,就被那人三两步跃过来捂上了嘴。
陈明学倒吸一口气回了肚子,感觉自己的下颚生痛,一个长得这么秀气的男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陈明学惊恐地看着对方,却见对方朝自己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那个男人才放开了他。
“你...你是何人?”陈明学话都说不顺畅了,结结巴巴地问。
“你是陈明学?”
陈明学一愣,答应了一声。
看老头子一脸害怕的样子,年轻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别怕,我不会害你,我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陈明学咽了口唾沫:“你是谁?要干什么?”
“自然是来请教你医术的。”
陈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