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底下，是一排木地板的榻榻米，上面放了两个软垫子。

他与她，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蔓蔓，把眼睛闭上……”

夜色幽深，月光如水，他与她十指相扣，“还记得十岁那年吗？有一次我们参加了夏令营，然后我们在采蘑菇的时候在树林里迷路……我们很累，到天黑也没有找到回家的路。你当时说你很害怕，你哭了……”

“嗯，我记得！你说，只要我牵着你的手，我们就能够走出那片树林……”

她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回忆过去的时光上……

“后来呢！”他继续引导。

“后来啊，我记得你带着我看到了猫头鹰，还给我抓了很多萤火虫，嗯，我还摔了一跤，是你背着我下山的……”

他看着她，看到她苍白的小脸上，那一片憔悴之色渐渐褪去，他这才欣慰地露出笑容。

他陪着她聊了很久。

她的情绪终于渐渐地平抚下来了。

许久，她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燕西，我是不是很坏？”

“你是指今天算计叶婉婷的事情吗？”

“嗯……”

“不……相比她对你所做的一切，你做的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比这更可怕……”

“蔓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你要杀人，我就递刀，你要发疯，我陪你一起疯……”

丁燕西认真地说道。

叶蔓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燕西，你真的好傻！我值得你这样吗？”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