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跟社老师愣住了,口张了几张,最后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咋回是这样子?”
“还有,我爹说了,只要你有保证,他就给俺买二胡。”三圣补充了一句,又低下了头嘟囔着说:“汝汝奶奶说,高高他妈是俺村最坏的女人。”
“好了,我知道了。”赵老师拍拍三圣的肩,若有所思的说:“下学,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嗯。”
“你们这不是胡闹吗?胡闹,简直就是纯粹的胡闹。咚咚咚——”赵跟社老师把二胡用绳子捆绑好,又交代汝汝和高高照顾好二胡,刚打发三圣他们离开学校,就听到吕富田校长的办公室有个陌生声音在训话,还伴着拍桌子的声音,看样子来者是非常激动。
他站在外边认真的听着。
“刚开始,你们让一个叫毛毛的学生,直接去上初中,现在又出现个什么刘三圣的音乐怪才,不踏实工作,净出些鬼点子。”
“不是……”
“不是啥?不是,难道委屈你了?”来者放低声音,缓和了口气说:“你咋让我说你的好呢?现在,经过教育组认真研究,上报教育局同意,先暂停你校长的职务,由教导主任桑社发主持学校工作。”
赵跟社老师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气愤,疾步跨进吕富田校长办公室,一看是教育组张安组长。
“我说你张安——你认真调查了吗?你仔细走访了吗?”赵跟社老师还是强忍住怒火,笑了笑:“呵呵呵——”
“我没调查。可是……”
赵跟社听到这里,果断的打断了张安组长的话,怒发冲冠,暴跳如雷。“你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仅凭你的那点权利,要对吕富田免职,你不够资格——你今天敢把吕富田免职,我今天就罢课,去教育局告你——”赵跟社老师疾言厉色,就没有张安插话的机会,指着张安的鼻子。
“你认识刘毛毛吗?你接触过刘毛毛吗?你见过刘三圣吗?你听过一个贫困落后的乡村孩子演奏过吗?刘三圣怪才?你这个称谓还真恰如其分了。”
“仅仅听桑社发的一面之词,就来这里兴风作浪,提别人当枪使,你不感觉丢人吗?他桑社发咋不到场呢?”
张安的脸色苍白,瞪着血红的眼睛,手放在桌子上,那五个不安的手指轮流着起落,不服气的眼光,焦燥愤恨的在屋子里游动着。
吕富田上去拉着赵跟社的胳膊使劲的往外拽着,赵跟社喘着粗气,坚持不出去的样子,还是被吕富田硬给拽了出去。
“我服从组织的安排。”吕富田回来对着张组长说:“张组长,您消消气,事情的好坏,终究是会搞清楚的。”
张安看也不看吕富田校长,二话不说,猛地站起身,异常愤恨的走出来,抓起自行车,翻身骑上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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