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开始学架砖,他非常感激“坑长”,就把“坑长”当知心朋友。在倒班的时候,经常跟在“坑长”后边,一起去集上闲逛吃饭,回回都是“坑长”强势的付钱。
“我的工资比你高,你那俩工资太寒心人。”“坑长”轻蔑的说:“老板还欠我七千多。”
毛毛知道“坑长”是单身,对别人经常发火,谁敢惹他就经常抡起?头给人家干架,脾气也古怪;从来不像其他的小伙子一样去坯子场地撩拨女孩。
但是对毛毛特别照顾。
“毛毛,干脆认‘坑长’做干爹算球了。”别人开玩笑的说毛毛,毛毛只是笑笑。
在一排排、一层层的砖坯子场里,毛毛是要和这几个师姐学架砖的,谁带他,谁也不愿意带,她们见毛毛拿着砖插进来,都沮丧着脸,谁也不愿意搭理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因为,这质量和数量是和工资绝对挂钩。
“不教,我才不教他。”
“就是,这样耽误人家的速度,工资就拿的少。”
“我也不教他。”
“来了,来了,小声点。”
“又不是老板怕他干啥,就是不教。”
不管毛毛跟着谁学架砖坯子,都要影响人家的数量,甚至是质量,架不好就有整排坍塌的可能,那就惨了,最起码要克扣三分之一的工资,即便她们是老手,这种整排坍塌的事情经常发生,所以她们总是小心翼翼的架着,互相照应的看着,是否有歪斜的迹象,早点发现及时矫正。
“站一边好好看着。”一个身材苗条,大大眼睛,走路有点箩筐腿的姑娘,叫刘雨丰,斜着瞟了毛毛一眼,严厉的搪塞着。
“你咋像吆喝牲口一样,能不能对小帅哥温柔一点。”雨丰的搭档高凡嗔怪说。
“滚——”雨丰笑着回敬了一句。
她们一共有八个人,两个人负责一列砖架,看上去她们很团结,很和谐,要是挤砖机被石头给噎死了,她们就舒服的直直腰,互相捶捶背,坐下来嘻嘻哈哈说笑。
毛毛就很听话,腼腆的握着砖插站在那里很仔细,很专心的看,高凡看着他呲呲的偷笑,明知道这样看着,不上手练习是永远也学不会,雨丰是一脸不耐烦。
只看不抬手干,是没有工资,毛毛就这样被戏弄着,已经两天了,毛毛心里开始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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