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搬回家,就天天来这等。”高凡嘻嘻哈哈笑着,看着刘雨丰。
“你看我干啥?”
夜晚,砖厂马达的轰鸣声传得很远,刘毛毛和刘雨丰走在静悄悄的大路上。
“咱俩的恋爱没有好结果,”刘雨丰低着头看着脚下,模糊不清的路面,说:“如果你娶了我,你会后悔一辈子。”
“咋能说这话,”刘毛毛诧异的看着刘雨丰,不解的问:“相不中俺的人?还是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都不是,人没啥说的,自从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刘雨丰歪过头,看了一下刘毛毛说:“俺就感觉你和别人不同,身上有着一种很精干的气质。”
“不要夸我了,很普通的农村人,”毛毛有些心烦的说:“为啥说,娶了你,我以后会后悔?”
“……”刘雨丰沉思了一会,说:“我感觉,我的毛病很多,我知道,也是最为人忌讳的坏毛病。”
“我咋看不出来你有啥毛病?”毛毛笑着望着天空的星星说:“我感觉你是那样的纯真,可爱,透心的可爱。”
“那是接触的少,接触多了,你就发现了。”
“我不是没注意你,自从我来砖厂到现在,我都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刘毛毛扭过头看一眼灯火通明的砖厂,说:“尤其是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你给我介绍到记工上,我感觉你的心非常善良。”
“呵呵呵——真的吗?”刘雨丰笑笑说:“当时,记工的还真缺少个公正的人,以前是张忠旺的侄子在记工,那货一看就是孬种,只要是女的他都偷偷的给人家多记工,后来被他叔发现,怼他屁股上蹬了两脚,让他滚蛋了。”
“呵呵呵——还有这事?”毛毛笑着问:“那他走了以后呢?”
“就一直没人记工,是坑长代记的工。”
说起来“坑长”毛毛心里就难受,他不想再提及这件事,刘毛毛好长时间没有吱声,有种无限的凄楚在压抑着情绪。
“说起‘坑长’你心里就不高兴?”刘雨丰安慰着毛毛,不安慰则罢,越是这样,毛毛越是心情沉重。
毛毛仍然一声不吭。
刘雨丰知道毛毛是个心地善良,知恩图报的人,所以也就不去提起这事;
俩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但是刘雨丰也深深的感觉到了毛毛是个固执的人,认死理,伤害不得;总之言之是个人,也有自己的脾气和性格。
他们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刘雨丰的家,夜已经很深。
“那你回去吧!不早了,回去早点睡觉,”毛毛看着刘雨丰,很无奈的笑着说:“回去吧!”
“嗯——”刘雨丰虽然应和着,但迟迟不肯挪动脚步,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说:“你也回去休息吧!”
“我看着你回家,”毛毛深情的说:“回去吧!”
毛毛走在路上,想着刘雨丰的话音心想:一个大姑娘,刚刚建立这种关系,也不会很爽快的答应了,也总得找些推脱词提高一下自己的价值吧,毛毛摇摇头无奈的笑了,但是心里仍然感到无限的惬意和幸福。
如果俩人以后真的走到一起,那生活肯定是美满幸福的事,娘要是见到刘雨丰也会十分的高兴,上次回去娘还提起自己的婚事,想着想着毛毛就笑了,要是刘雨丰和娘,妞妞生活在一起,刘雨丰肯定会把家里周旋的和谐幸福,刘雨丰不但勤劳,还很持家,因为她从来不乱花钱,自己穿着也很朴实,很符合娘的要求,说不定,她娘俩整天聚在一起,有说不完心里话,如果能把雨丰娶回家,自己能省心很多。
刘雨丰做梦都想和刘毛毛一起生活一辈子,她也真的很喜欢刘毛毛,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自从毛毛进入砖厂,到一步步成为老板,她打心眼里为毛毛高兴,无论后来自己在砖厂里干活,工资待遇,毛毛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随着人员的增加,生产线扩大,产量剧增,现在自己也被列入领导阶层,主抓架砖场的活,而自己不用干活,仅仅是监督指导,也可以拿高工资,在以前哪里有这等好事?想到这里,刘雨丰不但能看出刘毛毛的领导才能,同时也感到毛毛是在有意照顾自己;
说句真心话,在以前砖厂人员混杂,拉帮结派,从刘毛毛来到以后,他们的心也就紧紧的团结在了一起,不但合作默契,还互相照顾,想到这里刘雨丰不由得笑了,还笑出了声音,这也许是一段人生的孽缘吧,刘雨丰很无奈的深深的叹口气;
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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