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给她叽、叽交代,叽,叽交代啥?他、他们不是让百姓们致富吗?吱、吱、吱咱这收入比他们的价格高,吱、吱咱为啥要给她交代?闷住气,嘚、嘚到时候只管种植。”
“也是啊,”田寡妇搬起凳子,促膝凑过来,小声问:“这事可不能告诉别人,那样不就乱套了。”
“你、你、你傻了?”“斗鸡眼”结结巴巴,老谋深算的样子,猛然绷起脸,盯着田寡妇,说:“俺、俺、高家人必须知、知道这个消息,种不种那是他们的事,嘚、嘚、到时候咱挣住钱啦,是、是省的他们眼气埋怨。”
田寡妇坐在院子里,望着天,心里美滋滋的,微笑着想着种植药材,数着钱……。
这种好事折腾的田寡妇坐立不安起来,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说出去,千万记住,她拍着胸口安慰自己,可是看到关系好的邻居,就嘴痒的难受,憋得两手空抓,无所实处。
“哎,我说二叔啊——,”田寡妇四下里看看,见没人就凑过去,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听说种植药材挣钱啊,二叔?这两年药材价格涨得厉害。”
“……?”二叔皱起眉,仔细的思考着,突然,又眉飞色舞的样子,说:“是啊——,前年桔梗才三毛钱一斤,今年就九毛钱,我咋会没留意啊,有时间我上山挖去。”
“你说话轻点,”田寡妇看看四周,埋怨说:“种植,有土地种植,两年就可以丰收了,说不准到时价格还涨。”
就这样很快村子里的乡亲们都知道了。
“老牛头”气冲冲的来到村部,往门槛上一坐,掏出烟袋,拿起烟袋锅,塞进烟袋里拧了一锅烟,噙在嘴里点燃,看一眼正在忙碌的村干部,都没看见自己,就歪起头,脱了鞋子,在门上哐哐哐,磕起鞋里的土,倒在地上,又穿上,再换另一只。
“哎,大伯,你咋来了?”他们听到声音一起把目光聚在这里,牛甜草急忙走上去,问:“有啥事?一脸不耐烦。”
“你们都去看看,村子里都在叽叽喳喳议论开了,”“老牛头”瞥了他们一眼,接着说:“不种植红薯了,都商量着种植药材,药材利润高——。”
“咋回事?”满仓十分震惊的走过来,疑惑的看着“老牛头”问:“都谁在准备种植药材?”
“你们自己去看吧——,”“老牛头”站起身走出门外要走,气鼓鼓的回头,撂了一个:“哼——。”
他们看着“老牛头”的背影消失,又都狐疑的互相对望着。
“咋办?”满仓焦急的站在刘毛毛跟前,说:“去看看啥情况?你咋还盯着图纸?”
“你们先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刘毛毛挥了一下手,继续看着图纸,并拿起笔又画了起来:“去吧。”
满仓还站着不肯离开,牛甜草拉了他一把,递着眼色,摆了一头,示意满仓快走。
“这可行性报告比这事还重要?”满仓心里不愿意了,嘟囔着说:“没有地种植红薯,要报告顶屁用?”
“这你就不知道了,土地可以协调,没有可行性报告,不形成文字,你去哪里得到政府的支持?”
村干部一进村,群众就围拢上来。
“俺家那地不种植红薯了。”
“俺也不种植了。”
“就是,种植药材利润大了去了。”
大伙乱哄哄的吵闹着……。
“大家都冷静冷静,不要吵——”牛甜草挥着手,大声的喊着:“谁有异议,能把事情说具体的,到这里来。”
田寡妇一见牛甜草过来,就很亲近的样子,站在牛甜草跟前,拉拉牛甜草的衣角,牛甜草给田寡妇笑笑,继续朝人群里喊着:“大家选个代表,有啥疑问和我交流。”
大伙你推我,我推你不肯往前边去。
“咋回事?”牛甜草转过身问田寡妇,问:“你知道事情吧?”
“……我、我,”田寡妇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了。
“没事,咱俩啥关系?”牛甜草轻轻的推了田寡妇一下,嗔怪的说:“到底咋回事?给妹子说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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