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妹真是,多危险,来回跑啥跑?”顺溜说。
“我让她告诉我的,与你啥关系?”玉霞怒气哼哼的瞥一眼顺溜。
“要是出啥好歹谁负责?”
“我负责,咋了,我负责。”玉霞不依不饶的对付着顺溜。
“不好了……,留妹被石头砸着头了……。”满仓大声喊着。
乡亲们蜂拥的向村子边跑去,留妹躺在地上,头边一大滩的血迹眼睛一眨一眨看看这个人,再看看那个人,好像自己真的不能动弹了。
“石头落在俺家柴火棚上……,”留妹歪头一看地上一大滩血,还没等话说完,昏过去了。
“快,叫三轮车过来,拉医院去,快,快……。”
刘毛毛看到满仓十分的气愤,问:“你是怎样照看路口?”
“……。”满仓看一眼刘毛毛,低着头不吭声了,无言以对。
刘毛毛、满仓一齐翻身爬上三轮车,离开了。
“暂时停止爆破,其他照常修路……。”刘毛毛对着牛甜草大声的吩咐着。
爆破工一听说砸住人,工钱也不要了,趁人不注意也溜之大吉了,因为,他们在村部立的有军令状。
“这下不喷大话了,说爆破技术咋好,咋好,放的炮,一炮也不符合标准,”红斌绷着脸,看看这人的脸,又看看那个人的脸,说:“那煤窑里的炮工能和这陆地上比较,煤窑里有电,用电打雷管,咱这是用火线点燃,煤窑里是想咋爆破咋爆破,咱这能和他们比,这不是打渣子吗?”
大伙你一句,他一句的说开了。
“要是这样放炮咱自己也会,就是不安全,好的爆破技术只是起股烟,咕嘟一下,一点石渣子也没有。”
“那种爆破工一天的工钱就上百块,谁能请的起?”
“这下好了,留妹出事故了,还不知道人咋样?”
“真要是留妹有个好歹,爆破工就跑不掉。”
“干活,开始干活……,”牛甜草一脸严肃的顺着路走着,喊着:“大伙开始干活,这些都不是你们管的事,把路早点修好,早点安生。”
大伙就抡起镢头,拱起铁锨,握着架子车把,开始干起活来。
“斗鸡眼”听说留妹出事故,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和田寡妇打声招呼,说:“我去屙一泡……,”就一溜烟似的跑掉了,去乡政府汇报了……。
刘毛毛他们在乡卫生院刚把留妹安排停当输上液,梁乡长急匆匆的跑过来。
“梁支书咋回事?人咋样?”梁乡长急忙走到病床前,又问一声,说:“严重不严重?”
“没事的梁乡长,头皮破了,石头是顺着额头边沿擦下来的,很危险,要是再有三公分,她今天就抬不到这里了。”医生说着取下听诊器,握在手里,接着说:“没大碍,先输液消消炎症,明天再换一下包扎就可以出院了。”
留妹吓得还没醒过来,还呼噜呼噜的打起鼾声,睡着挺舒服。
“哎……,吓我一跳,”梁乡长看一眼刘毛毛问:“是你在点炮爆破?”
“请的有炮工,”刘毛毛看一眼梁乡长说:“炮工技术不行,着急赶工程,就没再请炮工。”
“我联系一下,距离村子近千万马虎不得,安全第一。”
随后,梁乡长从县上请来了两个爆破技术员,和两个乡干部坐阵,才又开始施工。
“斗鸡眼”慌得喘着粗气,跑到工地,被田寡妇看到。
“我日你祖奶奶……,”田寡妇啥也不问,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通,喊着:“你屙一泡就屙半天,拿你老娘太实在不是?我都累死了,你蹿到那里屙辘轳尿井绳去了?”
“斗鸡眼”累的一骨碌躺在地上,呼出呼出的大声喘气,田寡妇上去,对准“斗鸡眼”的屁股上就是两脚,踢的“斗鸡眼”龇牙咧嘴的捂着屁股,慌忙抓起镢头。
“不,不好了……梁支书……,”在村部值班的孙会计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看着刘毛毛,捂着肚子话也说不出来。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