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你有捅娄子的办法,你以后还是给我老实点吧,轮不到你上台,你就安心听着,”梁乡长虽然这样批评,但是他们的心思也会一起凝聚,因为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这对今后的筹备资金起到了毁灭性的障碍,这事也只有梁乡长心里清楚。
但是,既然事情发生了,就随机应变吧,还能有啥办法呢?
别想着刘毛毛他们仅仅是发愁资金,整个龙湾村十三个村民小组,两千四百多个人口,谁把自己的婆婆赶出家,不养活了;地边多了少了;宅基地超过一寸半寸了;他家的狗咬死你家老公鸡了;张三媳妇歪曲李四老婆和刘五睡觉了……。
这些琐事都要找刘毛毛解决,全村人都知道刘毛毛两只手端的最平,其实是刘毛毛有钱,也肯施舍罢了,大伙对他最信任,拉拉扯扯的去找刘毛毛评理很正常。
孙家沟,孙武汉的娘拄着拐杖,踩着小脚,浑身上下湿漉漉,骚呼呼一股味,使得上气不接下气来工地找刘毛毛,探着头挨个儿往脸上瞅,谁见谁躲她,待见到刘毛毛时扑通一下坐地上了,嚎啕大哭:“俺家武汉的老婆大不敬啊——,昂昂——,”突然又停住哭,睁着眼看看四周,继续哭喊着:“她叫三妮啊——,大家二家都听着,我不怕丢人,这三妮好吃懒做啊——,她把我辛辛苦苦养的老公鸡给偷杀吃了,我就趁她不防备,我给端走了,她就把一盆尿泼在我身上啊啊——。”
刘毛毛急忙俯下身子,闭着嘴,把脸迈一边,大声说:“大娘,你先回去,我这就去找她去。”
“你可一定要去啊——,”孙大娘急忙站起身,急刹住哭声,说:“你可一定要去,你要是不去我可不活了,我没法活啊——,她折磨我,不让我吃,不让我喝,不说了,不说了,这全大队都知道的事。”
孙大娘走了,刘毛毛一脸凝重,放下手里的皮尺,叫上亮亮就也随后赶了过去。
“梁支书,不要冲动,那三妮可是麻缠蛋啊——。”牛甜草交代着。
“我知道了——。”
“越是忙,越是蛋事多,”刘毛毛心里很是窝火,有意无意的走着说着,亮亮心里不高兴了,这是给毛毛哥找麻烦。
他们来到孙家沟,正向孙武汉家走去。孙武汉他娘正神气十足的看着三妮,嘴上没说出来,表情却表现的淋漓尽致,就是告你,看村支书来了咋收拾你。
三妮搬个凳子坐在上房门前,翘着二郎腿,仰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等着吧,刘支书马上就到,”孙武汉他娘噘着嘴,说:“看人家咋收拾你个龟孙子。”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烂蛋气,还能把我给吃了?”
听到她们的吵架声,刘毛毛和亮亮也就走了进来。
“三妮——,咋和老人说话?没大没小,太不像话,”刘毛毛瞪一眼三妮,就缓缓的坐在,孙武汉他娘搬过来的凳子,接着说:“都恁大人了,吵架不怕别人耻笑?”
“让别人早笑岔气了,哪还有脸顾及别人笑不笑,”三妮瞪一眼婆婆,把脸迈一边,接着说:“怕别人笑话,就不会胡闹了。”
“到底咋回事?”刘毛毛诚恳的问:“三妮先说——。”
“家里整天吃的啥,穿的啥,大家眼里明镜似的,俺也没多吃一口好的啊?”三妮摊开双手,看一眼刘毛毛,又急忙把眼光移开,说:“她整天出去臭摆俺,说我偷吃嘴了,没让她吃,这不是生事是啥?您也左邻右舍的打听打听,恶人先告状,嘣嗤一声,你们就慌得就像翻筋斗一样就来了?”
“人,人,人家都知道你不孝敬老人,呵,呵,还在叽、叽狡辩?”亮亮看三妮对刘毛毛说话,出言不逊,忍不住抢着话题说:“特、特太不要脸。”
“你算老几,哪里会蹦出你个孝孙,在叽叽喳喳?”三妮怒目圆睁,脸色变的非常难看。
亮亮一看这架势,顿时愤怒不已,蹿上去抓着三妮手腕,把胳膊架起,弯腰往脖子上一揽,咚的一声,像扛着二三百斤重的死猪,往门板上扔一样,把胖乎乎的三妮给摔翻在地。
三妮躺在地上,“我的老天爷啊——,我的肋子断了,我的脊椎也断了……。”疼的哭爹叫娘,鬼哭狼嚎一样,亮亮站起身,咬着牙再次走到三妮跟前,抬起脚就要踢,三妮一看吓得急忙一骨碌爬起来,往外跑,亮亮就紧跟着追了出去。
三妮婆婆看傻眼了,大气不敢出,嘴张的大大的,一脸惊恐。
“亮亮——,回来——。”毛毛喊着:“不理她,她不回来这事就先放下不管,走——。”
三妮一听这话,就又急忙跑回来,往地上一躺,就装着受伤很严重的样子。
“我不行了,我浑身都疼的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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