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咱们和商家联营,还可以从中得到好处,”满仓一字一顿,很严肃的给牛甜草讲着:“那这个好处就不是小数目,把账目走的巧妙一点,鬼都难看出破绽。”
“有我的份吗?”
“当然有了,没有你的份我会给你说吗?最低一年也可以捞它四五十万元不成问题,”满仓把头凑在牛甜草的脸上,还诡异的看看四周,说:“这我是最低估计的数目。”
“刘毛毛会答应吗?”
“问题就在这里,想办法把刘毛毛踢出局,就不是咱俩的天下了吗?”
“你想的倒轻松,刘毛毛会出局?”甜草轻蔑的看一眼满仓,把嘴裂了一下,说:“你把刘毛毛当傻瓜了不是?”
“办法总会有的,只是你想不想出把力吧?”
“能挣这么多钱,我凭啥不出力?”牛甜草瞪了一眼满仓,把脸迈过去,说:“还有啥好办法?说说听听,看我能不能搭把手。”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你再等等。”
“不嘛——,人家不相等嘛——,”牛甜草嗲声嗲气的把胳膊搭在满仓的肩上,说:“讨厌,说嘛?”
“就是不说,就是不说。”俩人在宾馆里就打情骂俏起来……。
满仓在甜草身上,横下心,咬着牙,忍疼割爱的大把大把的花钱,领着甜草在商场买好衣服,鞋,首饰,惹得牛甜草大呼小叫,兴奋的手舞足蹈,尽量满足甜草那贪婪的欲望,尽最大努力使牛甜草完全的依赖起自己,直到彻底收买了牛甜草的心。
看到怀里的钱一天天的少下去,他就痛苦的闭上眼睛,可是,在牛甜草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豪爽,满仓在一步一步的实施着自己卑鄙无耻的计划。
至于红薯深加工的设备和引资的事,满仓只字不提,尽管领着牛甜草吃喝玩乐的消遣享受,牛甜草也沉浸在无比幸福的蜜月之中,完全丧失了原有的本性,穿上妖娆华丽的服装,心也随着飘飘然起来,再加上有几分姿色,在满仓的挑逗下,开始放荡不羁。
即便是走在大街上,也紧紧的地挎着满仓的胳膊,把头依偎着满仓那低矮的肩上,大街上都是陌生的面孔,何惧羞耻之说,俩人就卿卿我我,缠缠绵绵,好不亲热,就像一对初恋的情人。
晚上,满仓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歪着头,得意的看着睡熟的甜草,脸上流露出诡异的奸笑,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村委会妇联主任,就这样乖乖的像一只小绵羊一样,被满仓征服了,并且完全委身于自己。
满仓的第一步计划完成了。至于村主任老张,那就是聋人耳朵——空摆设,没多大能耐不说,还不爱多讲话,老好人,怕得罪人,见谁都笑呵呵,也从来不敢说一句硬气话,想让他解决百姓问题,那能把人气的直跺脚,半天说不到正题上,即便是平民老百姓也敢在张主任的头上摸上两把,解解恨,在村委会也只是凑个数而已。所以,满仓先拿下牛甜草,在村委会也就等于完成了一半的势力,除了刘毛毛也就自己说了算,没有人会再敢造次。
至于刘毛毛该怎样踢出局,其实,满仓心里早有打算,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了,他在等待时机,也在选定时机,只是去实施罢了。
满仓和牛甜草在南方流荡了二十多天。
这天,他们一直睡到快中午,吃过午饭。
“甜草,今天咱俩先去见见我的朋友,随便问问资金的事。”满仓擦着嘴,用餐巾纸擦拭着衣服上的油滴,说:“让你见识见识这南方的大老板的派头。”
“真的——,走——。”
“那可都是我的哥们,一个比一个阔气,”满仓和牛甜草一起走出餐厅,牛甜草激动地挎起满仓的胳膊,歪着头,惊喜的看着满仓的脸,认真的听着:“他们问了,就说今天才到这里,哎——,他们说话你也听不懂。”
“我不吭声,啥也不说,总可以了吧?”
“我叫阿孬,能认识你非常高兴,”小孬伸出手握着甜草的三根手指头,非常绅士的介绍着,说:“你们龙湾村的情况,我大体也了解了一部分,走进去说。”
他们一起走进了一栋豪华的办公大楼,满仓给牛甜草介绍,说:“这栋楼就是我的小弟阿孬一家的办公楼,现在资金已经达到上亿资产了。”
“啧啧……,”牛甜草一脸诧异,惊恐的看着阿孬,嘴里低声说着:“太气魄了,这就是财神爷啊?”
房间里的设备更是豪华考究无比,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酒架上琳琅满目的贵重进口酒,楠木的家具……。
“满仓叔啊——,现在你们的工程进展到啥程度了?”阿孬一边沏茶,一边问:“准备啥时候投产?”
“产房已经完工,这次重点是来购买设备,”满仓看一眼牛甜草,还沉侵在惊喜中,不肖一顾的转过头看着小孬,说:“砖、水泥、钢筋我投入了有一百九十多万,不足二百万,下一步就是拉电线,购买设备安装。”
牛甜草一听到这里,疑惑的看着满仓的嘴,心里想,这砖不是刘毛毛全部免费供应的吗?钢筋水泥,不是县财政拨付的吗?咋都成你满仓投的钱了?但是,牛甜草没有吭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端起茶杯,抿口茶,继续听着,因为阿孬讲的是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