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毛毛和牛甜草行走在岭后的山坡上,心事重重的谁也不愿说出第一句话,一直走着,直到山根前,他俩看着层层的梯田。
“他们这样做会把这个民营企业给毁了,”刘毛毛终于忍不住说:“民营企业最适合农民自己来经营,因为他们有地,有劳力,这里还有他们自己的家。”
“是啊,如果收为国有,那职工还需要分配,住房、土地的承包,这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啊?”牛甜草转过脸看着刘毛毛,接着说:“包括对设备维修养护,现在咱们是把这些当成自家的财产来保护了,他们会吗?不会吧。”
“等等看吧,现在我在等待他们拿出收购方案,”刘毛毛无可奈何的说:“是不是能得到乡亲们的同意?到时再做决定,依我看这事比较麻烦。”
“未必,因为乡亲们看重的是钱,只要有笔足够的钱财,我看乡亲们会同意。”牛甜草叹口气,看着蓝天,说:“真正能看好前景的没有几人,不过暂时还不能把信息外漏出去。”就这样他们在等待着这个不知道是祸还是福的过程。
在南方的一个偏僻小镇上,刘雨丰和他的恋人裴务欣在一起租赁了一处独院,这家人都在外做生意,也废弃了很久,是这家的婶婶叫阿梅的女人把院子租赁给了他们,价格上也能说得过去,每月二百六十块钱,可是刘雨丰却嫌房子太贵。
“能不能再优惠一点,再说我们是常住。”刘雨丰开始有点焦急的样子,抢着说:“以后都是邻居也都互相有个照应不是?”
裴务欣见不得女人,看到是一位身材苗条,又有几分妖娆的女人就挪不开脚步了。
“行,这个价不贵,再说了还是个独院,住着也方便。”裴务欣非答非所问的说着话,还心神不宁的死盯着阿梅的胸看,刘雨丰咬着牙伸出手在他屁股上偷偷的狠拧了一把,仍然制止不住裴务欣的热情,裴务欣接着说:“先付半年?”
“就付一年吧,水电费你们自己付,到时有人来收。”
“那就好,那就好……。”
直到阿梅俩指头捏着一沓钱,扎着胳膊扭动着身子走了出去。
“没事来这里玩啊——。”裴务欣仍然直勾勾的望着阿梅的背影喊着。
刘雨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醋劲,丧着脸,脸煞白煞白,喊着:“你还要脸不要了?真恶心人,你狗改不了吃屎。”
“你嚷个啥?你,你就不会轻声点?”裴务欣绷着脸,一副要纠正别人错误的样子,说:“咱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是想着和人家拉近乎?妇人之见。”
“你那是怎样的近乎?眼睛就不够使了,那下贱样子鬼都看出来了。”
“咦——,你竟然把我看成那种人?”
“你不是那种人,你会让你家人把你赶出来?”
“我正经的很,那是他们误会我——,”裴务欣生气的跺一下脚,歪着头,说:“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那次。”
“我可把话给你摆在前边了,要是还那样寻花问柳的耍流氓,我就走——。”
裴务欣看着刘雨丰回到屋里,脸上露出一丝奸笑。刘雨丰想到刘毛毛心里不由的感到几分内疚,既然出来了,那就将就着过吧。
在这个小镇上,除了大路上车流不断外,大部分劳力不是出去做生意,就是进城市里打工了,留下来的大多是闲散的带孩子的和上了年纪的女人们。有四家商店和三五家饭店,饭店经常隔三差五的关门,人流稀少。
镇西头有家服装厂,镇上闲不住的妇女们都到那里干活,挣些钱以备生活所需;还有一部分就是男人在外边工资高的和懒惰的女人就凑在一起打麻将,其中阿梅就是一个麻将老手,阿梅娇滴滴的,身材好,还经常抽烟,口红始终涂得像喝了血一样。
刘雨丰不是能闲着的人,就和裴务欣到服装厂去找工作,老板看上去就是个很精明的人,小小的眼睛里溢满了智慧的那种,身材微胖,上下打量了一眼刘雨丰。
“就叫王姐吧!你可以留下来,这个老头不要。”
“您好老板,让他打杂工咋样?”刘雨丰笑着说:“反正他也没事,工资可以少开点。”
裴务欣就探着头往厂房里瞅,见是一群妇女就脸漏喜色,说:“让我也来,让我也来,不开工资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