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人修为远在他之上，且气息隐匿得极好。

很显然，苏牧就是这种。

苏氿对此也不意外，她瞧见宁娇眼睛红了一圈，明显是哭红的，便问：“宁小郡主，谁惹哭你了？”

苏氿问的是宁娇，看的却是宁禹。

宁禹被苏氿这么一看，生怕她以为是他惹哭宁娇的，忙道：“不是本世子。”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苏氿，眸光在她那一袭红衣上停留了一瞬，道：“娇娇是知道苏将军去了后，想到……想到你没了父亲，这才忍不住哭鼻子的。”

一提到这个，宁娇双眼又盈上了泪珠，她直接就抱住了苏氿，哭得稀里哗啦：“苏姐姐！呜呜……你别伤心！你没有苏将军这个爹爹，你还有我们……”

苏氿：“……”所以，这伤心的到底是谁啊？

“我没事。”苏氿伸手按在宁娇额前，把她往外推，但宁娇抱得更紧了，还哭着十分心疼她地道：“苏姐姐，我知道你性子要强，就算伤心也不会展露人前……”

苏氿：“……我没事。真的。”

宁娇不放。

苏氿身旁的君御离眉目又冷冽了几分。

还是宁禹察觉到君御离身上冰冷的气息，这才将自家妹妹拉开。

宁禹对苏氿道：“苏氿，节哀。”

“是啊，泠音郡主可千万要节哀啊。”这时候一道清婉带笑的声音传来。

宁娇和宁禹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却又颇为陌生。

他们砖头看去，便见一名身着竹青色衣裙的少女朝着她们走来，莲步轻移，行走间如细柳扶风，满头珠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