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鄢脸色阴沉，她自知乾坤绝杀阵破后，再没有什么能奈何苏氿和君珩，而她也无处可逃，所以也没白费力气。

暮心瑶在宫中，凤鸾宫这边闹出那么大动静，暮心瑶不可能不知道。

但至今她也没有出现，暮鄢猜想，她应该离开皇宫，甚至离开永安城了。

暮心瑶能这么果决的离开，暮鄢不仅不动怒，反而觉得满意。

她看着苏氿和君御离等人，眸光在千樱和苏牧身上停滞了片刻，最后闭上眼睛，道：“成王败寇，是本宫输了。”

“但是苏牧，若非苏氿和君珩，本宫定不会输给你！”暮鄢骄傲地昂着头道。

苏牧并不恼怒，反是笑道：“没办法，我女儿和女婿就是那么强。你羡慕也没办法。”

暮鄢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时候，失魂落魄的君琅拖着身子走了过来，他呆滞地望着暮鄢：“母后。”

见暮鄢不为所动，他又叫了一声，问道：“母后，我，我母妃当真是……”

他的声音艰涩。

暮鄢却是明白了他想问什么，虽然诧异，但事到如今也没有瞒着他的必要了，于是轻嗤道：“不错，你母妃是我杀的！”

君琅只觉得神识中传来轰的一声，好似炸开了一般。

即便是暮心瑶亲口告诉他，他都尚存几分疑虑，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宫中都说母后待她母妃极好，姐妹相称……如今想来，真是讽刺。

君琅这时候也看到了苏牧身旁的千樱，更是愣住了。

当初他母妃离世时，他已有五六岁了，虽然如今他对母妃印象模糊了，但却依旧记得她的些许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