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太师一拍大腿,四顾看看,也压低声音:“是呢!老皇上一直对你们家存有心结,是了是了。”
闵至痕看着和战肆泽聊得甚欢的爷爷,轻叹了一气,闻言,倒是战肆泽差点忍不住笑,她表情严肃打算趁热打铁:“我今日来是有一件大事。”
闵老太师看着战肆泽,也严肃起来:“你说。”
战肆泽小心翼翼看了眼闵至痕,才看向老太爷,语气诚恳道:“我愿与阿痕共结连理,共度余生,还望您能应允,阿痕最是看中……”
“等等。”闵老太师捏起胡子:“阿痕是谁?”
战肆泽在思考,莫不是还要编,就听老太师继续道:“我倒有个未出世的孙儿,我为他取的名字里,倒是有一个痕字,取自雁过留痕,不求他如何扶摇直上,只愿他活此一世,活的有意义,过的很安康。”
闵至痕看着老太师花白的头发,眼眸有些酸涩,战肆泽倒是沉默一瞬,她想到前一世,她就有些难以启齿,再难开口。
闵至痕见状,“爷爷,我就是至痕。”
老太师扭过头,看向俯下身的闵至痕:“是吗?可是,你怎么长那么大了?”
战肆泽深吸一口气,挥去伤感:“老太师,人啊,都是一眨眼就长大了,其实我口中的阿痕,就是您的孙儿,闵至痕。”
闵老太师扭过脸看向战肆泽:“你说你要共度一生的是至痕?”
战肆泽看着他表情严肃,有些心颤着但还是坚定语气:“是!”
闵老太师看着战肆泽的眼,几息后,在战肆泽以为他不同意或同意时,老太师道:“不行!至痕已经与战千烨儿子定下了亲!你不行!”
战千烨的儿子战肆泽无奈了,她有些想笑笑不出,“我,我……”
见状,闵至痕倒是笑出了声,他开怀的笑声,在仅余几人的院内,响亮极了,战肆泽惊喜得看向笑出泪的闵至痕,觉得她再怎么吃瘪,也不及他这一笑。
于是,战肆泽也跟着笑起来,闵老太师眼睛一眯,他坐在摇椅上指挥战肆泽:“快要吃午饭了,你去厨房看看。”
战肆泽一愣,然后立马起身笑道:“好的,您稍等片刻,我去给你们露一手巧的。”
说罢,战肆泽就风风火火跑了出去,找个丫鬟便去了厨房,闵至痕看向战肆泽的背影消失在院内,才坐了下去:“爷爷,您为何这般逗‘他’?”
在战肆泽看来,混沌不清的闵老太师摇晃着拿起紫檀壶:“我若不试试‘他’,怎知‘他’是良人?”
闵至痕为老太师拿起被子,接过紫檀壶为他倒了一杯茶水:“爷爷深谋远虑。”
闵老太师接过茶杯,摇头叹气:“不,我若远虑,也不会让你父亲这样作践你母亲,也不会让你早早没了母亲,当初,我本想为你择一嘉事,也没曾想,你与‘他’竟都是男儿身。”
闵至痕抬起手安抚老太师,同时说道:“我觉得这样也好,父亲他,本就不会让我继承家业,看我娶妻生子,‘他’?似乎也不错。”
闵老太师想起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看着乖巧的闵至痕,止不住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