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肆泽摇头:“皇上此言差矣,是府尹大人审的。”
“甭跟朕咬字眼。”迟滇生站起身,袖一挥,背着手走下来:“朕还听说,你还斩了苏贵妃的贴身太监?”
“那皇上听说的不全啊。”战肆泽不在意皇上说的另一层意思:“此事的始末原委,怎得没人提吗?”
迟滇生表情不明,他语气平淡道:“当真胆大妄为,你是在说,朕是在听信谗言。”
战肆泽站直身:“哎~皇上您看您,又会错了臣的意。”
迟滇生嘴微抽:“收了你那副吊儿郎当!”
战肆泽低头不情愿的应:“是~”
迟滇生眼疼得侧脸:“说说吧。”
战肆泽又抬头:“皇上该知道啊,那苏豪个败类,左不过昨儿欺压、今儿跋扈,臣这也是为民除害啊。”
“你当真敢说,朕看你才是那嚣张跋扈的人。”迟滇生眯眼又道:“他好歹是相府嫡子,贵妃胞弟。”
战肆泽故作狐疑:“咦?莫不是皇上忌惮?不是吧?”
迟滇生朝‘他’的身上挥了一袖:“荒谬,朕会?”
战肆泽也不挡:“那皇上这般气愤~是为何?”
迟滇生闭眼不语,战肆泽了然道:“哦~莫不是贵妃娘娘吹吹枕边风,皇上就来问罪了吧?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哎~白日宣……不好不好。”
迟滇生气结:“战肆泽!”
战肆泽连连摆手:“臣有罪!臣自罚……自罚三杯?”
迟滇生又气笑了:“也就你敢这般说话,换了旁人,给他十个胆?”
战肆泽闭上眼乐呵:“那可不,天下只有一个战肆泽。”
迟滇生看着‘他’的模样,眼神带着一丝暖意微闪:“好了,总要给贵妃一个交代,打发了相府。”
战肆泽睁开眼:“皇上还说不怕?嘁,要我说,就该晾着他们,给他们熊心豹子胆了,胆敢公然挑衅律法!”
迟滇生又要甩袖:“连自称都忘了,若是这儿,还有旁人,你……”
战肆泽连抓住他的袖子:“做做样子就行了嘛,别老打啊~”
迟滇生看着抓住他袖子的战肆泽,呼吸一滞,他咬牙道:“松,手!”
战肆泽慢慢放下:“皇上真是的,好歹咱俩还同窗一段时日,不要这么见外嘛~”
迟滇生深呼吸,隐忍万千心绪:“不要给朕打马虎。”
战肆泽上前勾着迟滇生的肩:“皇上啊,这可是个好机会呐,您当真不作为?”
迟滇生身体一僵,他看着离他很近的战肆泽,嗅到一阵阵幽香,他喃喃道:“你……”
战肆泽察觉到迟滇生的僵硬,慢慢放手:“臣逾越,任凭皇上处置。”
迟滇生看着低下头的战肆泽,差点想要上前抱住‘他’的心……他背着手,握紧拳头,缓了好久才道。
“相府势大力沉,不可妄动。”
战肆泽听到正常语气的迟滇生,才松口气的同时,抬头:“那皇上您还一直抬举着相府,打算啥时候摔死他们?”
迟滇生抬眸,看着又嬉皮笑脸起来的战肆泽:“也就你,知朕。”
战肆泽摆手:“你打小就这副深沉的模样,我才不屑懂你。”
迟滇生真心笑了起来,许久他才道:“暂且不急,不急,再等等,再等等……”
战肆泽应声:“万无一失,致命一击?”
俩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