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至痕手一顿:“你受了伤,医师说了忌讳大鱼大肉。”
战肆泽只好点头:“其他人没事吧?”
闵至痕为她盛饭:“都平安回来了,不用太担心他们。”
战肆泽点头:“那就好……”
闵至痕看着喝粥的战肆泽,握紧放在腿上的手,时不时摩挲着两指。
战肆泽见他没吃,停下动作:“怎么不吃……不和胃口?以后你不用和我的一样,你可以吃……”
闵至痕连打断她的话端起碗,语气急促:“不是,合胃口,很合。”
战肆泽放下筷子:“你有事瞒着我。”
闵至痕手一抖:“没有……”
战肆泽语气轻柔却笃定:“你撒谎时……手总是时不时摩挲手指,眉头紧促嘴角紧抿……你很不擅长说谎……”
‘砰’
闵至痕慌张着又要反驳,战肆泽捏碎了手里的碗,她眉头紧促着,咬紧牙关,似乎在死死承受,她的模样看起来痛苦极了,此时,她痛的连动的力气也没有了。
闵至痕忙跌倒在地,上前搀扶:“阿泽!?怎么会这样,不是三日……”
“唔……啊……”
闵至痕惊慌失措得看着她挣扎不休,战肆泽沙哑的声音嘶吼着,像极了被压抑久的猛兽,流出令人心悸的悲哀和凶狠,透出让人胆颤的痛苦和阴森。
显然是痛到极致,否则以战肆泽的忍耐又怎么喊出声,闵至痕也是不知所措得深呼吸。
闵至痕想起什么,大喊:“来人!找医师来……”
战肆泽的视线逐渐模糊,人在痛到极致,身体会自动进入沉睡……以缓解……此时,战肆泽的嘴唇竟然被她咬得血肉模糊,她胸前得白衣也已经被鲜血浸染,她胸口处本未包扎的伤口,显然已经裂开……
……
片刻后,门外不仅来了许多人,还出现风尘仆仆的俩人。
红颍拿出针灸,为已经微颤的战肆泽止痛:“公子不用担心。”
闵至痕看着安静下来、眉头舒展开来的战肆泽,缓缓点头,猛得放松让他险些站不稳。
黑木连忙扶着闵至痕,使其稳坐在凳子上。
红颍掏出药箱,对围上来的战昊天等人不客气道:“我治病不喜欢人看着,你们都出去。”
战昊天见了红颍,难得松了一口气:“好。”
呆众人都走了,屋内只余床上的战肆泽,还没缓来的闵至痕,摆弄的红颍,站在一旁的黑木,无能为力、傻站着的初然。
闵至痕看着红颍:“我也出去吧,不能叨扰……”
红颍轻道:“公子别这般讲,否则主子醒来该说落我了。”
红颍看闵至痕还要说话,她便道:“人在过度紧张后,猛然放松,身体会遭不住的,闵少爷稍作休憩再说。”
黑木也道:“闵少爷别担心,主子的身体一直由红颍照看,我接红颍回来的路上,就听到了主子中毒……您别怕,主子身子更毒的……”
闵至痕微愣:“什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