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肆泽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花水昀,这一次她没有开口求情:“你最近的话似乎都很有韵味,你想作甚?”
花水昀看向语气冒着危险的战肆泽,知晓自个触了底,他索性站起身,看着闵至痕不再掩饰:“公子隐藏得可真深啊~可谓是煞费苦心经营吧。”
据花水昀得暗探所查,战肆泽此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是一个固执且狠戾的角色,他知晓也不疑惑,但他好奇闵至痕,因为,他探到的闵至痕,是个书卷气息浓重的俊逸公子。
闵至痕眼中有话,但他始终没有开口,他将手放在醒目的位置,就这么自始至没有扫花水昀一眼,但,他从周身的讯息可见,他在防着、盯着花水昀。
闵至痕意味深长得道:“此话怎讲?是我驳了你的面?哦~早知水昀姑娘如此聪慧,我们也不会拐弯抹角。”
花水昀是个疯狂的人但他不傻,闻言止不住发笑:“哈~公子说的滴水不漏,让水昀都不知道接什么话了。”
战肆泽看向坐在窗沿的人,她气息一暗,黑木几人瞬间站起身,战肆泽这才拔出有人拨弄着:“有意思,你是何人?是谁派你来的?”
“并无人派我……”花水昀捂嘴一乐,他笑意更浓,抬起两指撩起乌发,目光只看向闵至痕:“水昀自认无人识破,也可谓毫无破绽,公子为何对水昀如此防备呢?”
闻言,闵至痕浅笑一声,他慢悠悠开口:“我不是防备你,我是防备任何出现在阿泽身边的人。”
花水昀瞳孔一缩,他站直身姿嘴角上扬:“二位真真是情真意切啊,可公子仅仅是防备吗~当真不是因……”
‘唰’‘叮’匕首出鞘钉在窗旁的声音,空气突然凝固,不止他们,客栈大堂内的其余住客皆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因为战肆泽那战场的弑杀,被她毫不掩饰得抛了出来。
战肆泽站起身,油水不进的人露出笑容,她低身按住闵至痕的手,目光看向花水昀:“敢说阿痕的不是,你有几条命够砍的~嗯?”
花水昀看向由于突然出手、一着不慎被斩断的青丝,他嘴角抽搐:“真是一个豺狼一个虎豹,一个明狠一个暗狠……你们二人简直般配极了。”
战肆泽直起身来,她纹丝不动得站着,幽暗的眼中满是端详:“是我大意了,去~查查这位大人物的底细,查不出来,你们就不用回来。”
花水昀摆手一乐,拦下几人:“姑娘要想知晓何必为难他们,问水昀啊,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水昀话对战肆泽,眼却冲着始终低头不语的闵至痕:“只一点呢,水昀很好奇姑娘这儿爱不释手、形影不离的金丝雀哦~”
闵至痕听着弦外之音的话,忙拉住动杀意的战肆泽:“言语最不伤人,阿泽莫恼。”
战肆泽收了笑意,回握闵至痕的手不打算压住:“阿痕是翱翔苍穹的凤!你?算个什么东西。”
花水昀丝毫不恼,他不留痕迹得摆开姿势:“凤?那凰是姑娘您吗?您这般护着~可莫忘了这天下,哪有男子会甘愿伏低做小的~”
衣袖破空之声,战肆泽在众人依旧疑惑的同时,攻击骤然开始,花水昀堪堪接下战肆泽的招式,善于隐藏的他自然不是征战多年者的对手,很快,花水昀就被战肆泽掐住了脖子。
战肆泽冷脸看着笑意更浓的花水昀:“这招式的摆开……男子?”
花水昀低眸看向战肆泽的手,示意自己开不了口,正当战肆泽不予理会,手紧更大时,闵至痕出声。
“所谓心动,不过是见了人,心便难免触动、悸动,你说男子无做小的……可心动更不是可控的,心甘情愿四字你可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