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高山上。
漫山遍野的血红石蕊,妖艳到不似真花,众人踩在不到脚踝的石蕊花,望着御史们撅出来的巨坑,他们挽起袖口、带上手套、朝挖出来的尸骨看去。
闵至痕身披斗篷,他凝眸道:“十一具......竟然也是白骨化?”
万小年朝前走,他拢拢衣物翻看尸体后道:“有的没有完全白骨,看着周围翻新的土,该是最近几日埋的,可形成白骨怎么也得一月,不该啊。”
殷锐眨眨眼,她摸着胡渣:“那就是要么加快了白骨化速度,要么这里不是第一藏尸处。”
战肆泽咬着扇子,她对这些东西完全一窍不通:“为什么埋在这?谁发现他们的?”
闵至痕站直身回答战肆泽的话:“行凶者一般都是心中作祟蓄谋很久,当然也有可能这里有什么寓意,更有可能只是临时起意。”
殷锐接下话:“谁知道杀人者怎么想的?目击证人是来采石蕊的寻常百姓,被吓坏了在东头大夫那治病呢。”
万小年从巨坑中爬上来,拍拍身上的土:“这些花倒是没有被破坏,埋完还特意铺好,我还闻到了一股怪味。”
闵至痕扭头看向万小年:“是和在水岸的那具......一样?”
万小年点着头思考:“是,我觉得这两边,不,那一具尸体和这些应该是一同的。”
闵至痕猜测:“坑很深,挖的时候遇到了水源,是否是因为暗流冲到河里......可那不该只是一具被冲去。”
战肆泽扇着扇子道:“听不懂,话说回来,谁那么大本事杀十二个人还不被发现,又这么折腾埋他们?是不是哪个势力做的?”
闵至痕喃喃低语,不等他正式回答战肆泽:“势力?”
殷锐举手:“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一般各大势力有言在先,不可在朝廷管辖范围内出现这种残忍手段,所以,要么有人违反了,要么凶手是老百姓。”
闵至痕摆手,示意战肆泽不用为他扇:“我不嫌热你自己扇吧,我对这些案子不是多熟络,探案万兄倒是多有了解,这次我的作用可能只是辅助。”
战肆泽忙道:“阿痕我也是,咱俩一起旁观......哦不,是辅助辅助!”
万小年看着他们二人:“......”
殷锐觉得眼睛仿佛要闪瞎了:“狗男女......又秀恩爱!”
战肆泽回瞪一眼殷锐:“你个倒霉孩子想秀还没有呢!”
殷锐叉起腰:“那是我不想,而不是没有,二者概念不同。”
战肆泽抱胳膊:“不还是没有?”
殷锐撸袖子:“你想打架啊?”
眼看俩人就要吵打起来,万小年拉着闵至痕朝一边走去,远离了这两个十分幼稚的人。
闵至痕深深看了眼殷锐,看着战肆泽的笑,便也笑着决定坐视不管了,随着万小年朝一旁走去。
当战肆泽俩人吵完后,她们发现此地就剩她俩了!
战肆泽左右看着:“都怪你,阿痕竟然跟万小年走了!”
殷锐忙跟上战肆泽:“嗷?你这嘴怎么还想乱咬人啊!什么叫都怪我?”
战肆泽没有多理会殷锐,她忙追上闵至痕他们。
……
都察院下。
万小年看着运到院子里摆着的尸体,有些无奈:“找府尹可以吗?怎么动不动是都察院办案?”
殷锐啃着西瓜嘟囔:“这案子就是他们扔给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