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殷锐头不扭得对身后的万小年喊道:“好了好了我服了,我原谅你了,把绿帽子从我头上拿走。”
万小年顶着大荷叶:“这怎么是绿帽子?明明是荷...不行,战肆泽说女孩子心思很难缠说好不一定真好,万一你又像昨天那样,你们集体都怨......”
战肆泽拿着长柳枝一抽万小年的肩膀:“傻啊你,这也说出来,殷锐马上就会生气了。”
闵至痕无奈得驾着马,手里捏着一片石蕊:“你们几个......别闹了。”
战肆泽忙响应闵至痕:“听到没,阿痕说别闹了,查案呢~办大事!”
殷锐朝战肆泽翻白眼:“得了吧你,整天就你幺蛾子最多。”
万小年点着头扶正了荷叶:“没错,就是。”
战肆泽语塞:“怎么可能......阿痕我事多吗?”
闵至痕忙抬头看向战肆泽:“没有的事,阿泽事最少了。”
战肆泽在其余俩人无语中,满意得点头:“话说我们要去何处?”
闵至痕答话:“找个人,问问他花都变了,只种只栽真的不闻不问吗?”
万小年打着哈欠:“是啊,细想,那人挺有问题的,再去一趟看看。”
战肆泽忙一头雾水点头:“好了好了我不该问这个的,我闭嘴。”
闵至痕笑着看向战肆泽:“阿泽细想一下,我们都见过谁?”
殷锐握紧缰绳:“谁最有嫌疑?王二麻子,一老一幼......”
战肆泽眼眸一眯:“杨老?”
...
片刻后。
当一行人再次出现在那间屋外时,四人口中的杨老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他闭目静坐,腿上是困着的阿夏。
四人立在马上,他们下马的同时。
一阵风吹来。
杨老睁开了清明带着回忆的双眸,他朝四人笑着自说自话:“你们来了啊,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嗯...那是一个很久远很久远的故事啊......”
……
……
……
十年前的一日。
欢声笑语在风里传了很远很远,随着人群的起哄,新郎撩起红轿子上的绣花帘,接住了一只纤纤玉手。
新郎似乎格外在乎纲常,他没有一丝逾越,娶亲这一天的每一步都在他脑海里演变了无数次,新郎梦寐已久新娘~
但在场的邻里似乎没有看到新郎的小心翼翼,他们你推我嚷,一个个上前想要挑起气氛。
忽然,人群安静了下来。
不知是谁手快,将新娘的......盖头扯了下来。
新娘姣好的容颜全是惶恐,她慌忙躲在新娘身后,低着头眼中含泪。
新郎又气又无力,他心疼得捂着新娘,不让新娘难过,不让其他人去看,此刻他脑中浮现一幕幕不吉利......但他首先需要安抚新娘,他抿着嘴不说话。
不知谁喊了一句。
“愣着干嘛?吹起来,走啊走,莫要误了时辰啊。”
新娘在新郎怀里点点头,新郎将盖头重新为她披上,他松开了新娘的手,而是选择了牵红。
他们谁也没有发现,人群中,那心怀不轨的几双眼睛......
眨眼间,一天的末梢没有预兆的悄然而至。
在邻里的温柔眸海中,热闹非凡的一场红色席面顿时寂寞无声,趁着昏暗的斜阳,一位身披婚服的男子送走了最后一位,红光满面的客人。
“杨兄莫送了,快去看看新娘子吧,也就你不着急非要让新娘...子等到如今。”
送走醉醺醺的人,新郎拱手还礼,一副儒雅书生做派:“王兄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