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亮了起来,清晨的凉风气息真的无比新鲜,感受着,让人不由自主地激灵打了一个寒战,而此刻的寒战,绝不只因为凉气。
战肆泽看着眼前,说完不住缩脖子的小伙子:“裴之峰的手下。”
小伙子连忙摆手,语气低迷:“我们...我们已经被逐出军营了。”
战肆泽收了低气压,来了兴致:“怎么说?”
闵至痕也是好奇居多:“在这种大敌当前的节骨眼上,他会裁兵?”
小伙子苦笑一声:“因为不裁不行,我们已经违反了铁律,且,心中不再信...自然是这样的结果。”
战肆泽转头看了眼万有钱船上:“是吗?你们为何突然出现在这,还成了万家的护从。”
小伙子有点憨厚,他挠挠头:“我们没钱啊,都是一群回不去家的人,索性有一身力气,但又不想只干卖力气的,看见了万家在征人,嘿嘿。”
闵至痕半信半疑:“为何回不了家,难不成你们要一辈子这样?”
战肆泽也看向小伙子:“是啊。”
小伙子连忙摇头:“等事情平息...我们不想叛国也不想背主,等,等。”
战肆泽抱起胳膊:“那么如今,如今怎么突然来找我们?”
小伙子直接朝战肆泽跪了下去:“上天保佑我们,让我们遇见小将军,小将军大德,您能否给我们指个去路?”
小伙子连忙道:“我年轻我没事,但队里...队里有好几个年过半旬的,他们的身子早垮了,来回奔波不是长久之计,还望小将军看在...”
小伙子话一顿:“好像也无法看在...”
战肆泽接下话:“看在同为朝廷效力的份上。”
小伙子抬起头:“小将军?”
战肆泽闭上眼想起上一世,虽然并没有发生这些事,但裴之峰所带的兵力,着实无故遣出去好些人,一为精英,二为粮草,三为私利,她不知那些人具体都是谁,但她记得是以一人为首。
战肆泽看向朝他们行来的小船:“你们做了什么让裴之峰对你们下手。”
小伙子跪着,自然看不到身后的水面飘来了小船:“我们违抗军令,不愿意朝百姓下手,就...就没有完成购粮任务。”
闵至痕一听,眉头一挑:“那是购粮吗?百姓沦落成抢夺的贼寇,是购?”
战肆泽笑着看向一跃而起,落在他们面前小伙子身旁的人:“是啊,是购吗?这位同僚。”
来人剑眸星目,皮肤黝黑,周身的气势一看便是久经沙场,他脸上带着一条很深很长的伤疤,从眼角到嘴角,直接为其添了丝可怖。
那人看了眼脚边的小伙子,不卑不亢得朝战肆泽抱拳:“项立本,小子猖狂扰了诸位清净,这就领走。”
战肆泽无奈了,她抬手拦下:“今天心情不错,有事说事,否则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小伙子一听,乐开了花:“我我...”
项立本星眸一厉,敛去思绪:“你什么你!”
小伙子瞬间低下了头。
战肆泽抱起胳膊摇头:“我看你们几乎都有暗伤,长年累月的积累,后期如果不处理好,早亡都是小事。”
小伙子耷拉着脑袋,但还连连点头。
项立本抿嘴,而后一字一句:“小将军有什么条件吗?”
战肆泽点着头:“有啊,爷打算在郊边买套大房子,你们去给爷当护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