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
兰姑站在原地,她半眯着眼回想,总觉得曾经历历在目:“我迷糊中听着那些人的话,他们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不怪他们不为我们...收尸,同样,我也不怪他们来晚一步。”
兰姑喃喃道:“我只想叹,只想叹命啊,命苦啊,为什么总有些人一生无忧却还不知足。”
兰姑身边的男子起身,无声得上前。
殷锐却不解了:“不对,你一个人怎么活下来的?”
万小年也疑惑:“你一个小姑娘,不可能自己...”
兰姑摇头回答:“是离草谷的俩人救了我,我倍感荣幸,也珍惜残活的半条命,我也不想同现在这样,可,见着了不公不平,我,还是不可能平静下来。”
殷锐二人沉默了。
兰姑轻笑一声:“告诉你们,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了,便说了,这个案子随你们查吧,无所谓。”
殷锐看着说完就离开的人:“哎?哎哎!别走啊,走之前起码先放了我们。”
万小年却安静极了:“她显然不想放过咱们,晒咱们一天...唔,解气?”
殷锐梗起脖子:“她气什么?不是,她气咱们干嘛?十几年前又不是我们判案的,冤有头债有主啊。”
万小年淡定极了:“气咱们的追究吧,气咱们紧追不舍吧,谁知道呢。”
殷锐泄气了,她耷拉着脑袋:“早知道不一个人来了,战肆泽他们也回来了,老闵你?老闵怎么不来上班?”
万小年张张嘴,闭上了眼睛:“可能来不了吧。”
殷锐沉默了:“...”
...
他们口中的老闵。
闵至痕可能是亘古亘今头一个,在两家制备红妆的,他自来到将军府便是一刻不停歇,仿佛他来此,就是为了指挥下人去早做准备的。
看着热闹起来的府邸,闵至痕压住哭笑不得,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他暗自在心里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算着何时能到七月二十五。
战千烨与琴若念立在檐下,因为日子颇热,战千烨手里的扇子飞舞:“夫人,这次可是真的准备妥当了啊。”
琴若念剜了战千烨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哪家嫁女儿不是早早准备,你倒好,跟没这回事似的。”
战千烨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他小心护着琴若念嘴里说着:“他们该是自己能解决的才是,劳烦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才是不孝。”
琴若念气笑了,她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狠狠得拧了他一下:“这话你若当着我的面说尚可,敢当着父亲的面?”
战千烨立马收了嬉皮笑脸:“夫人教训得是,为夫过了。”
琴若念这才想起战老爷子:“不过话说回来,父亲怎得还没有消息?”
战千烨眼眸一眯,他微微抬头:“兴许是什么事情绊住了脚,不打紧,父亲能处理好的。”
琴若念点着头,微微叹气:“哎,总感觉有点惆怅,养那么大的孩子突然要离开我这当娘的了。”
战千烨低眸想了想:“左右平日里就不常见她,权当带兵打仗去了。”
琴若念嘴角一翘,她哭笑不得:“说的这般轻松,我可不信你无丝毫不舍。”
战千烨闭上了嘴。
...
一连好几天,风平浪静。
皇宫中。
“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