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滇生轻叹一气:“就因为没有涝灾,我才出现在这。”
战肆泽扭过头来:“你觉得是有人瞒了下来?”
迟滇生捯饬出火后:“先不说有没有涝灾,往年皆是小灾小祸不断,今年却如此安康,实属不正常。”
战肆泽曲起腿:“所以不走快道,才让我走这条路?只让我们几人前去。”
迟滇生看着火星乍起,神色因忽闪忽闪的火光而看不清:“下面的人不办事,怎么着也得去看看,是什么绊住了他们的手脚。”
战肆泽只问一句:“如果没有什么绊住呢?”
迟滇生只回一句:“那么手脚便无需再要。”
战肆泽倒没有觉得残忍,她回想着那一路:“因为之前走的水路回来,我倒只知那里不平凡了起来。”
迟滇生抬眸看向外面的雨:“我同是一知半解啊,故此,纵观全局还是需要亲自走一趟。”
战肆泽看着迟滇生,莫名其妙道了句逾越的话:“天下有你这样的皇,是他们的荣幸。”
迟滇生盯着战肆泽的脸,敛下情愫露出一抹笑意:“行了,少吹捧,你的发未干,过来。”
战肆泽撩起衣摆起身落座:“看看一路何处走?好在燕平没有告急。”
迟滇生从包裹拿出地图,他指着如今所在地:“燕平与少陵虽然只有一山之隔,但,裴之峰不会傻到在无粮草时再度夺城。”
战肆泽点着头:“内地高丘之多,历年只有少数多番滑坡,倒是没有洪涝,我们走渡河岸边?”
迟滇生指向渡河旁,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城:“徽州有古城一说,也是前些年出涝灾一事最多之地。”
战肆泽了然:“那么第一处落脚点,我们便在徽州?那里可是渡河八城中最落后的一座城池。”
迟滇生自然明白:“所以,先从我们所知状况不好处行一行。”
战肆泽点点头,看向徽州大道下的一座城:“柴桑是一些游牧民族,那里也是为数不多的草原路,便不必了?只过眼看一遍?”
迟滇生赞同着指向柴桑之下:“嗯,我也正有此意,近些年,天水城虽然并未传出有何灾,但它的地势比较低洼,唯恐积水成渊。”
战肆泽疑惑了:“不是修了大坝?怎么,你手下的人又吃白饭了?”
迟滇生弹了战肆泽一脑瓜:“哪有这么多平庸之辈?以防万一也过一眼。”
战肆泽捂着额头瞪了眼迟滇生:“只过一眼,那之后去哪?”
迟滇生在地图上的左手,缓缓移动向下一指:“去这里。”
战肆泽定眼一看:“你越过了淮安?这是扶风。”
迟滇生点着头:“扶风与燕平相连接,裴之峰占的二城之一汝南城,你猜猜二城有什么关系?”
战肆泽撩起干了的碎发,她身子微微后仰:“扶风和汝南?中间可是隔了燕平和少陵,它们能有什么样的关系。”
闻言,迟滇生笑得惹人青睐,他眉头一挑:“这里可有不小的因果。”
战肆泽瞥了眼,故意话说一半的迟滇生:“还卖关子?讲讲啊,能有什么我不知道,按理说不该有关系才对。”
迟滇生很受用战肆泽的白眼,他合上地图:“它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