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滇生笑着跟上:“那便先找到落脚打尖地吧,不至于淋着雨风餐露宿。”
鬼面在二人起身后,利索得收拾好行囊跟了上去。
...
半日后。
雨点小到微乎其微时,战肆泽三人终于来到徽州城,他们一脸的不解,显然是对一路没有客栈的事实,所打击了,他们叹气间握紧缰绳。
战肆泽扶了扶蓑笠,啧啧道:“这徽州城的城门怎么也这么破?要夸一句,不愧是它吗?”
迟滇生听着战肆泽的话,他扶正面具看向她:“回主子,兴许是这里的城主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这小兄弟聪慧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城主大人为了我们的生活,那是费了多大的心啊!我们人人敬仰的!”
战肆泽看向路边穿的破,但笑得开心的行人:“此话怎讲?徽州城的城主大人做了什么,值得你们这般夸赞。”
那行人说着还扭了两下:“外地来的吧?你们那是不知道当初徽州多穷啊,现在?现在我们不愁吃不愁穿,还能跳跳舞什么的,多亏了城主大人!”
战肆泽满头问号:“穷?朝廷这几年拨给你们可不止一次白花花,你们以前是有多穷啊。”
那行人翻了个白眼:“嗐,那些东西都不够,不够什么...对!杯水车薪,花好月圆?呸呸,总之哪够塞牙缝的,而且我们不止这~呀,大晚上的不能说不能说!”
战肆泽她们目送行人,边跑边说边啐口水:“...”
迟滇生和战肆泽互看一眼,笑意从面具下传来:“看来,这徽州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有趣,主子可要进去?”
战肆泽兴致大起,她固好骨纹鞭一甩马鞭:“怎么能不进去?嗯~”
说着三人便入了城,可放眼望去的除了破旧不堪之外,更多的却是阴森气与邪乎气,路上寂寥与破烂先不说,狂风卷起湿漉漉的树叶都比人多。
战肆泽三人坐在马上,她们忍住扶额无奈:“这改名鬼城得了。”
迟滇生咳嗽一声:“主子英明。”
最后的鬼面也点了点头。
战肆泽驾马朝一处看似客栈的客栈走去,她看着就差写黑店的黑店:“要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宰人二字再写大点呗。”
迟滇生抿嘴一笑:“...”
就在这时。
客栈走出一个机灵的小鬼头,她头上扎着两个冲天辫:“爷爷,来生意咯,看着好有钱嘞。”
战肆泽狠狠得闭上眼又睁开:“对,快点来个人,宰吧宰吧,现宰现卖。”
迟滇生忍住不笑:“咳。”
那小鬼头看着下马:“你这个人好有意思嘞,来我们徽州旅游的咩?”
战肆泽听着千奇百怪的话:“你这话听是能听懂,怎么那么绕口?”
小鬼头一撇嘴抱起胳膊:“说话有方言咋地了?就你话说的白是白嘞。”
战肆泽笑着没有继续与小女娃争,她看向从楼梯口走来的人,眯起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