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凶光毕露的人嗤笑:“大言不惭,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如此无礼,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另一个人面露不屑,他手中剑横着一挥:“何必跟她那么多废话,先前便是尊着才让她逃至此,还不砍了她的脑袋回去复命。”
眼中凶光不减的那人跳下船,踩着水朝岸边走去:“急什么,这便去。”
‘嗖——’
利箭破空而来,那速度之快使得凶恶的那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箭已来到眼前,他连忙举刀做挡,却被箭直直推到河水里。
‘嗖嗖嗖’
林中又是三把箭破空而来,本就利的箭顺着狂风下,更加快了,箭不是不偏不倚却极巧的朝向那人要害攻击,一把尚可两把尚可,三把,那人属实招架不住。
击中要害的声音响起,握剑的船上那人警惕着:“谁!是哪位阁下行这龌龊之法,何不现身一见。”
夏子凌不依了,她没听出激将法,从林里驾马走出来:“嗯?说别人龌龊,你俩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就不龌龊了?”
同样没有反应过来的女子,恍惚得看向夏子凌,她摇着头:“你...”
那人见把夏子凌炸了出来,他笑出声来:“哈哈,原来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就是你在暗中偷袭?”
夏子凌翻了个白眼,她看着捂伤口不说话的另一个人:“知道他为什么不叫嚣了吗?”
那人一愣:“嗯?”
夏子凌举起弓箭,对着那人拉开了弓:“是因为疼~”
‘嗖嗖’
‘嗖嗖嗖’
那么大的风不受影响,不,是配合着风去拉弓,这是怎样有天赋的人,五把利箭无一例外,全部射中那人,这一举动与结果吓傻了另一个捂伤口的人。
夏子凌一甩发:“武功我没有,论弓法我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突然。
捂伤口的那人瞪大了眼,他缓缓扭头看向虚弱的女子,眼中是不可置信,太阳穴处是一枚银制簪子,赫然,便是女子趁其不意攻其不备。
夏子凌惊呼着:“好厉害!跟我有一拼呢。”
那女子看着追杀她的二人已经死绝,这才松口气看向夏子凌:“你?”
夏子凌骑着马驾了过去,她停在对方一丈外:“你没事吧?放心,欺负你的人他们都死了。”
那女子脖颈处滚动了两下,然后沙哑得吐出二字:“你是?”
夏子凌将弓箭放在身后:“扶风城城主夏子凌。”
望着背着风驾着马的‘小少年’,女子喃喃道:“尚珂。”
常年锻炼、在风中听力也不减的夏子凌,一听歪了歪头:“尚可?唔,你名字没有我的好听。”
迎着风的尚珂慢慢咧起嘴角,同时半眯起眸子:“是...公子的名,最好听。”
这一幕,在二人回忆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划下了深深的痕迹,一只懵懂的羔羊与一只阴险的恶狼,这一场无声又无形的‘搏斗’在此刻拉开了序幕。
...
...
...
而今。
夏子霄闭上了眼,他捂着额头:“造孽啊造孽。”
听至此的战肆泽却看向夏子霄,她抬起抱着半斤八两的手:“那个冒昧先打断一下你,你觉不觉得你这样惆怅的语气和夸张的动作,并不符合你此刻的年岁。”
夏子霄抬起头来,他神色无比严肃:“嗯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在乎这些?”
闻言,战肆泽眨眨眼,她下意识得去问夏子凌:“那该在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