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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周围未散去的温度与刚刚升起的温度碰撞,产生的缕缕雾气,让这个林里多了些梦幻与朦胧,此刻此刻,也多了些寂静与彷徨。
闵至痕脸色大变,他看着本不该出现的人:“是你,方奕忠...”
方奕忠咧起嘴角:“不枉我费心费力跟着你们,这又好不容易追上了你们,闵公子咱们别来无恙啊。”
闵至痕皱起眉头:“是你害得爷爷受伤,也是你背叛了战家军。”
方奕忠点头不否认:“还有很多你所不知道的呢,枉你聪明一世的人,竟也有这么糊涂之时,此刻要求独自外出?哈哈,幸得你糊涂啊~捕了你,裴将军定会大悦。”
闵至痕怎么也不曾想到,方奕忠会不惜冒着被发现的可能:“你冒然跟来,又如此大张旗鼓,你就不怕战家起疑,不惧战家...”
方奕忠打断了闵至痕的话:“现如今被抓如暗牢的可是战非啊,我一个被他狗急跳墙伤了的无辜人,出个门前来支援小将军无错吧。”
闵至痕不知道在他们走后,方奕忠是怎么骗过战家,同时又能去污蔑战非的,但他顾不上多想,只是,不得不提,他这一次外出当真失算了。
闵至痕眉头皱成一团,他看着步步逼近的一行人懊悔:“我,我当真给阿泽惹了麻烦。”
诸宝贝气呼呼看着方奕忠:“谁能想到这家伙是坏的!闵闵咱们怎么办好?”
闵至痕不能摇头:“我们不能乱了阵脚,为今之计还是...”
方奕忠再次笑着接下闵至痕的话,同时示意人围上去:“还是什么呢?在下也十分想听听闵公子,你要如何脱离的计谋啊。”
闵至痕看着四周逐渐升起的雾气,天也渐黑,他不好去拿怀里的千机变,只好握紧了腰侧的青霜剑,凝重与诡谋一瞬间同雾气升了起来。
清然抽剑起身落到闵至痕身前:“公子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闵至痕看着清然的背影,也知这是最好的办法,他一拍诸宝贝座下的马,头不扭得朝身后的路行去,面色凝重的他来不及后悔出来一事,他要确保自己不受控制,不被用来威胁战肆泽。
方奕忠冷笑一声:“除了闵至痕,其余人不必留活口!”
清然一听,他只得握紧了手中剑,与手握钢木仓、身披盔甲的众人对峙,尽全力哪怕用命也要阻止他们,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当血腥味蔓延后,清然无力得跪在地上,他看着不屑给他最后致命一击,只顾去追闵至痕他们的众人,他努力想要去抬被砍断手筋的右手,去拦下他们。
可清然只能任由他们走远,自己逐渐昏迷:“公,公子,是清然无用...”
而马不停蹄的闵至痕他们,好不容易学会上马,现在便被迫要学会骑马的诸宝贝,他艰难得握紧双手不出声,不去给闵至痕惹麻烦的同时,他朝怀里掏去。
诸宝贝瞪大眼睛,他停下马看向闵至痕:“闵闵你先走,我来会会他们。”
闵至痕立马摇头,但他只能咬着牙看着停在原地笑的诸宝贝,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承认自己出门有私心,也是要以公务去寻战肆泽,但他真不曾想会遇到这种艰难的事情。
闵至痕听着身后众多马匹的嘶鸣,他知道诸宝贝的药成功了一半,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却无法调头去同诸宝贝共进退,他要以大局为重。
可手无寸铁的诸宝贝怎会是那些人的对手,他被方奕忠踹下马来,听着他们骂骂咧咧去追闵至痕,诸宝贝看着要手起刀落的人,却一点也不怕。
刀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