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芝思考着,也没拍掉裴之峰的手:“你在做掩护?为谁做掩护!?”
裴之峰抬手够了勾尚芝的下巴,他笑着:“我那么多女人,也只有你怀了孕,自然是为了我儿子。”
尚珂皱眉,她话说一半:“你为何这般在乎子嗣,倘若他不是儿子...”
裴之峰勾下巴改成了五指捏,他手一个用力:“他,只能是儿子,倘若不是,他生出来之日便是你身死之时~”
尚珂捂着脖子,阴狠得瞪着裴之峰:“你以为我怕死?自当初你逼迫我之日起,我无时无刻不想死!”
裴之峰满不在乎,他看向远处已经没有火光的山:“你若死了,你可还想见着尚珂啊。”
闻言尚芝一愣,她沉下脸来:“她被你同丧门犬一样赶下,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裴之峰更不在乎,他笑得格外猖狂:“怎么?你心疼了,你会心疼?”
尚芝轻抬下巴,露出脖颈处的几指红痕:“呵,我会?只是想告诉你一点,她可是匹会咬人的狗,你也不怕被她反扑!”
裴之峰冷哼一声:“咬人?牙齿没了还会咬吗?”
尚珂皱眉看着裴之峰:“你做了什么?”
裴之峰不平不淡得开口:“也没什么啊,只听说,你那位姊妹好似厌恶扶风城城主。”
尚芝回想着:“夏子凌?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
裴之峰抬眸看天:“嗯,阳光正好,希望来点好消息吧。”
尚芝也抬眸看去,她闭上眼眯了好一会儿,才驾马跟上远去的裴之峰。
...
一片灰烬中,烤焦的树皮透漏着里面的白芯,一些有水分的树木还没有烧透,还有一些便成焦黑的木桩,浓浓不散的黑烟,流露着先前是疯狂的野火。
战肆泽自水中起身,听着挥起的水落在焦炭上的呲呲声,她扶着闵至痕,闵至痕扶着诸宝贝,一个接一个的站起身来。
战肆泽吐出一口气:“上天保佑,风竟然也向着咱们。”
闵至痕抬头看天:“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便已经这般,火...有时真是一场灾难啊。”
诸宝贝捂着鼻子:“呜呜,味道太难闻了。”
殷老顺着呛水七七的后背,闻言在湿漉漉的包袱里掏出一瓶药:“这个,给你这个,吃了能缓解你精嗅觉。”
诸宝贝接过来,倒出了一颗塞进嘴里后,他戳着清然:“好甜啊,你要吃吗?”
清然摇了摇头,他扯掉多余的绑带:“你吃吧。”
战肆泽扭着脖子,她握着手腕看向身后不远处保住的山:“那么休息一会儿咱们继续上山吧。”
闵至痕自然没有不赞同,他拿出已经湿的手帕为擦着脸:“好在这一处的天是暖和的,也不知里面是有多热。”
战肆泽抬头朝里看去:“该是很热吧,热浪都不减,下场雨吧省的会再燃起火来。”
闵至痕正要点头:“是。”
战肆泽目光一顿,她歪着头指着炭黑炭黑的树林里:“那是什么?”
闵至痕也是不知,他摇摇头。
殷老抬眸一看:“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