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滇生抬眸看向战肆泽:“你醒了?”
战肆泽坐起身子,她身上的盔甲早已歇下,一头墨发也披散在肩头:“这衣服...”
迟滇生倒了一杯茶:“我给你换下了。”
战肆泽震惊:“嗯?”
迟滇生将茶杯递给战肆泽,见她不肯接这才解释:“好了,我骗你的,是侍女换下的。”
战肆泽松了一口气接过水:“嗯?这里是?阿痕呢?”
迟滇生漫不经心回:“身为臣子自然要办该办的事。”
战肆泽捧着茶杯:“陛下...”
迟滇生只好重新解释:“他不是查案来了?燕平少陵等如今已经歇战,留他处理后事岂不正好。”
战肆泽沉默了一会儿。
迟滇生也不再开口。
战肆泽咳嗽一声,她抿了一口茶水:“那个陛下,咱们这是去哪?”
迟滇生抬眸看向马车的轩窗,他一个弹指一粒瓜子弹向轩窗,开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缝后,迟滇生笑着看向轩窗外的风景。
战肆泽也仰头看去:“这是?”
迟滇生一字一句:“东苍。”
战肆泽抿起嘴角。
迟滇生继续闭上眼,他找了个姿势躺好后:“除了鬼面,还是你我。”
战肆泽能说什么?
迟滇生等不到战肆泽开口,他也不在意,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同一时刻。
远在燕平的闵至痕。
闵至痕皱眉站在高台上:“阿泽曾经失踪...我至如今才知。”
伤已经好透了的清然:“陛下拦的消息。”
闵至痕眯起眼冷笑:“不是他还有谁?小人得志!”
清然咳嗽一声:“咳咳,公子你小点声。”
闵至痕满不在乎:“他都能这样卑鄙,我也不用太有耻,他现在将燕平的烂摊子当真留给我?”
清然眨眨眼:“是啊,不过也还好,大家都还在,陛下还将人手都留给公子你了。”
闵至痕压根不想拆穿迟滇生:“他那是将人手给我?他是为了避免有人打扰他与...苦了阿泽。”
清然一瞬的不懂,也不知是不是伤在了脑子,他最近总是反应慢半拍,他也不想是不是被诸宝贝带的,只耸耸肩看向低下苦哈哈的龚维轩。
清然小声嘀咕:“公子,龚维轩好像是陛下的人呢。”
闵至痕抬头看天:“这天下哪里不是他的人。”
清然一顿:“额,也是,那公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闵至痕凝眸一小:“他是陛下我是臣子,身为臣子我自然要完成陛下下达的命令,倘若完成之后外出,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清然重重点头:“是呢!”
闵至痕眺望远方,他暗自道:“阿泽你先等等,容我解决这些琐事,便去寻你,你可要一路顺风啊。”
就在这时。
吉曼在高台下喊:“闵公子,八两被留下了,半斤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