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三当家的被人抓走了!”
不起眼的一角,坐落着好几间繁华落尽的层层住所,这一日的黎明,有人仓皇得从外面跑回来,边跑边说,这一句话很快穿到了上位者耳朵里。
一个模样娇艳,身材极好的美人蹙眉不悦,从衣物的大紫可以看出,她正是运帮二当家的苴紫:“老大,这可如何是好?”
美人抬眸望向得是一个背对大门而立的中年人,他闻声转过身,露出一脸凶神恶煞,他的眼眸眨也不眨、身子一动不动得看着禀报的人。
在底下跪着的人哆嗦间。
运帮大当家屈黑,他不负其名果然有些黑:“我不是没有说过,少陵前几日便传来消息血妖宗已经撤走。”
苴紫一脸得质疑:“可这还是淮徽州与柴桑沿河两岸,他们动作这般快?难道这里也是危机四伏了,我们非得往徽州去?”
屈黑嗤笑一声:“她这是要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徽州?没有那么容易退去的。”
苴紫先是一怔后又笃定:“你的意思是不好撤?那,那便不撤,我运帮努力至今才有了今天的场面,绝不能让她一个人毁了!”
屈黑想到迟滇生皱起眉头来:“皇上跟着,皇上还跟着,他若不放出消息我们还能当做不知他在,他如今一番散出,谁敢动?”
苴紫后知后觉间明白了,她略微吃惊着:“这就是大张旗鼓的用法...他,皇上也不怕打草惊蛇!有人暗杀...对他不利。”
屈黑再次笑出声来:“打草惊蛇?谁是草谁是蛇?如今局面谁又敢轻举妄动?我们自做出不好之事,便该想到这个后果。”
苴紫握紧拳头再坐不稳椅子:“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等着他们上门讨话?别忘了三儿还在他们手里。”
屈黑闭上眼挥退底下的人:“我何尝不知?能怎么办?破釜沉舟我们没有釜,为今之计还是敌不动,我不动...”
苴紫站起身来:“那三儿呢?三儿不管不问了?”
屈黑也在思考:“硬碰硬是不行的,不行的。”
苴紫一张好脸变得苦哈哈,他险些落泪:“那怎么办,早知不让他出门了,不出门不就遇不到。”
场面安静了许久。
刚坐下凳子还未捂热的屈黑,他立马站起身:“这样,我们去请罪!她们这样做无非是看见了百姓的不平,遇到了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
苴紫诧异得摇头:“你这是要我们去自首?”
屈黑立马摇头:“不!这叫负荆请罪,当着其他百姓的面我们要把这服罪做实在了。”
苴紫不解了,她依旧觉得这是自首:“那不还是自首的意思?”
屈黑不赞同:“妇人之见,我们这样做属于釜底抽薪的法子,走!”
苴紫张张嘴疑惑:“那,那我们请什么罪?”
要出门的屈黑又顿住脚:“运帮底下人不安分我们不是不知,就当我们才知,对!就这样,就说咱们知道后立马来请罪了。”
苴紫跟屈黑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怎么稳妥:“这样管用吗?”
屈黑又想了一遍,只觉得自己的法子好极了:“当着其他人的面他们会宽有我们的,哪怕又罚也是小罚,断不会被一锅端没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苴紫细细想来,语气放低:“咱们是没有做什么,但就连身边的人也做过不好的事,他们会轻易放过咱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