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的辗转。
战肆泽踩在清草地上,她扭头看向身侧的闵至痕,忍不住去抱:“阿痕,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不错?”
闵至痕回搂住战肆泽后,抬眸看向四周广阔的草地:“是,别有一番滋味,柴桑?不枉是牧马之乡。”
并未跟吉曼回家看看的契农:“这有什么稀奇。”
闻言,战肆泽朝一旁蹲着的契农看去:“爷看,你是因为吉曼不在这里,你便见不得别人快乐。”
被戳中心思的契农:“哼。”
闵至痕笑着安抚战肆泽:“你不随去看看?没有想要问的?”
战肆泽知道闵至痕在提醒她,裴之峰一事与毒一事:“来的时候他们不知我们是谁,后知后觉也该发现了,但终归裴之峰死在我们的手里。”
闵至痕轻声细语:“这是定数,是不可更改与避免的...”
一听到定数,战肆泽突然想起吉曼阿娘给的书,她连忙朝马车跑去,在行囊里折腾了一番后,她又拿着一本书跑了过来。
闵至痕正不解:“这是何物?”
战肆泽只讲事情大致经过说了一遍,并未细讲,闻言:“阿痕你看看,可看的懂?”
闵至痕翻开第一页:“这里只有几首诗。”
战肆泽点这头,整理衣冠得同时就要抬脚:“对,阿痕你先看,先解读一番,我去里面看看,你说的对我还是说几句的好。”
闵至痕头抬了一瞬,而后被诗所吸引:“好。”
数百步后。
战肆泽朝坐在不远处眺望的迟滇生走去:“陛下可要去?”
正在思考如何处置朝中事的迟滇生:“嗯?还是你去吧,朕去了他们该无措了。”
战肆泽看向远处的房子:“不许他们出来迎接也是因为这?那好。”
迟滇生安静得看着战肆泽离开后,他又重新闭上眼,而,迟滇生身后几步外便是辛度尘和龚维轩,此刻他们面面相觑,没有敢开口说一句话。
一间屋子里。
“傻孩子,我们能有什么?”
当战肆泽走进屋子,便听到吉曼阿娘这么一句话。
战肆泽撩开厚重的门帘。
吉曼脸上是不舍与泪花:“阿娘,可我舍不得你们...”
吉曼阿娘为吉曼擦着眼泪:“前些日子都舍得去,往后啊,就没有舍得不舍的了。”
吉曼阿爹坐在一旁:“莫哭了,我和你阿娘身体康健你何愁不能回家?”
吉曼阿娘也笑着点头,余光看了眼战肆泽:“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快别哭了,让人平白看了笑话。”
吉曼还在抽泣。
战肆泽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许久未见了。”
吉曼阿娘轻轻摇头:“皇上设恩不用我们洗榻觐见,如今小将军亲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战肆泽立马摇头:“不让你们觐见,不过是陛下不愿大张旗鼓也不想惹得人看,这个,肆泽来也没多大事...”
吉曼突然间想起一事,她握紧阿娘的手:“对了阿娘,恩人说我还有一个伯父,他...”
战肆泽点着头松了一口气,显然是因此事前来,话由吉曼开口,便是她松气的原因。
吉曼阿娘还未开口。
吉曼阿爹率先颤了手,他一脸得不太好:“这是谁告诉你的?不管你从何处得知,你只当没有知道...便好。”
话一出。
不止吉曼愣住,战肆泽亦然。
吉曼阿娘拍拍吉曼得手:“你阿爹既然这样说了,你也就这样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