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间。
迟滇生拍拍战肆泽的手,然后看着战肆泽走下去,这才抬头继续看天。
而走下去的战肆泽看见了辛度尘,朝他点点头,在辛度尘受宠若惊下越过了他。
战肆泽突然停住脚:“你记得提醒陛下加衣,手那般凉...你虽是暗卫,也是陛下贴身的人。”
辛度尘忙低头:“是。”
战肆泽头不扭得继续走,来到石梯下便瞧见了等待良久的闵至痕,她忙跑过去停在闵至痕面前,笑看着闵至痕怀里的披风。
闵至痕抖开披风为战肆泽披上,然后也不问上面还有谁:“回家?”
战肆泽握住闵至痕的手,二人朝路尽头走去:“嗯!”
这无比温馨的一幕全然被迟滇生看了见,迟滇生负手而立看着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同时,他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了下来。
辛度尘低头轻道:“小将军要陛下多添些衣裳。”
迟滇生摸着身上的披风,他又笑了:“她终归还是在乎朕的...对吗?”
辛度尘始终低头,不再语。
许久后。
迟滇生抬脚前道了句:“血妖宗、血色脉络一事查得如何了。”
辛度尘连忙跟上老实交代:“血妖宗似乎与天水城有关,属下派的人,许多到了那里便没了音讯。”
迟滇生嘴角浸着冷笑:“倒是小瞧天水了,那兄弟二人啊。”
辛度尘点着头:“侥幸活着回来的人,失血浑噩中便提及了英氏兄弟,属下瞧着他们有很大嫌疑。”
迟滇生摸着脸:“玄星门解决干净了吗?”
辛度尘身子一抖:“属下等无能,尚余一部分人未出山,我等攻不进...”
迟滇生也知道一次性解决不可能。他笑道:“毕竟是大门派,慢慢来~”
辛度尘暗松一口气:“是!”
迟滇生将手放在冰凉的城墙上,然后看向路尽头已经没影的二人:“东苍如何。”
闻言,辛度尘语气也变得硬气了起来:“随时可以夺下。”
迟滇生摩挲着指尖的凉:“那件事办的怎么样?”
辛度尘暗自握紧拳头:“陛下,闵至痕毕竟是...”
迟滇生笑着:“嗯?”
辛度尘忙低头:“属下已经寻到由头,可以将闵至痕调离一段时间。”
迟滇生满意得点头:“倘若他命大,那便是他的本事了。”
鬼面具下的辛度尘,选择了默认与服从:“是。”
同一时刻。
远去的战肆泽二人回到了闵家,湖中小筑已经等候多时,战肆泽她们需要寻个由头。
战肆泽已经二十多天没有好好待在家里了,她这刚要好好待,就被人饶了兴致,她看着院里站着的一群人,自己倒安静得坐在摇椅上。
战肆泽笑看眼前为首人:“闵太师晌午好啊。”
闵无雨一脸不悦:“你如今既然嫁与我儿、嫁入我闵家,你这称呼...”
战肆泽笑容不变,那一身骇人的气势却瞬间出现:“你有何高见?”
闵无雨抖着鸡皮疙瘩:“你!”
战肆泽侧头看向蓝素:“聒噪,蓝素送走他们。”
蓝素被叫到战肆泽跟前伺候,她荣幸之至得一抬胸:“哎哟,几位这是吃饱了撑得难受吗?跑我们家主子面前找什么罪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