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战肆泽身旁还有一个位置,但闵无雨不敢去坐,也就致使。
他站着了。
战肆泽与闵至痕才不会在乎闵无雨站,还是坐。
战肆泽抬眸看向殷半:“既然坐下了,那便好好听一听,断上一断。”
殷半连忙点头:“哎哎!”
闵老太师看着在朝堂威风凛凛的殷半,此刻却这副模样,不解缘由的他只得安静坐下。
闵至痕闭上眼好一会儿后,方才睁开眼:“倘若侍妾因妒忌而去残害当家主母,至其难产后不治而亡,至孩子终年痛病缠身,而后,她来个鸠占鹊巢做了主母,此为何罪。”
闵至痕每说一句。
战肆泽的眼眸便冷上一分,如今已经遍布寒冰,仿佛随时可以拔刀上前。
闵老太师心疼得看着闵至痕,看着终于说出口的闵至痕,看着终于有委屈不再独自咽下的闵至痕,看着终于不再孤单舔伤口的闵至痕。
而闻言的殷半,他不假思索得呵责道:“死罪!”
闵夫人握紧了手中的绣花手帕,她吞着口水按住摇头的闵嫣儿:“你们看着我作甚!?说话可要有证据!”
一旁蹲着得闵无雨也是一脸懵,他皱起眉:“你们在说什么?闵至痕!你又在这危言耸听,满口胡言...”
殷半瞥了一眼闵无雨,习惯看人脸色行事的他,自然看出了闵无雨的无能与软弱,看出了闵至痕他们的不在意,他难得硬气。
殷半冷声:“安静。”
闵无雨立马闭口不言。
战肆泽看着闵夫人冷笑一声:“本来想让你痛苦一辈子,但那样阿痕会痛,每看你一次他就会难受,殷大人,可是要证据对否?”
殷半这时听出了,听出闵至痕口中的那人是谁了:“这,倘若证据确凿,下官这就能拿下她!”
战肆泽偏头看向身后的蓝素:“将寻得的东西递上去,这里可是有夫人找了谁,见了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要我们念出来吗?”
闵至痕微微侧头看向战肆泽,然后似是明了得不再开口。
殷半接过一沓子纸,看着上面的字大惊失色,他看向战肆泽:“这...”
战肆泽一拍桌子,吓到了殷半,也骇到了闵夫人一个激灵,振到了跌坐在地上的闵无雨。
战肆泽一字一句:“问罪,你的罪还需要怎么个问法,你来说上一说。”
闵夫人眼眸一转,却是没有开口,没有开口否认辩解或者承认罪孽。
闵嫣儿兄妹二人连忙握住闵夫人的手:“娘...他们都在胡说的,您没做过的对吧?您说话啊!”
闵至痕闭上了眼,看似很冷静,额角的青筋暴露了他的内心,一旁的战肆泽自然观察到了,她心疼不已却不能在众人面前开口安慰。
让旁人觉得闵至痕软弱。
于是。
战肆泽侧过头,她笑着接下闵嫣儿她们的话:“是啊,夫人做过吗?夫人的孩子可还在问你话呢。”
闵夫人眼中一凝,她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孩子:“我...”
听到声音,闵至痕握紧了身下的座椅把手,其实不止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侧耳听着,其中包括一直维护闵夫人的闵无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