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肆泽偷溜进将军府后,她摘下白色帷帽蹑手蹑脚得走了进去,正当战肆泽打算不惹人注意时,有晨练的人见着了战肆泽。
“小将军早!”
战肆泽吓得一个激灵,她忙摆手压低声音:“小点声,小点。”
在那些人连忙捂嘴的时候。
战肆泽眼看就要溜走,来到她的院子里时。
“回来了。”
战千烨不平不淡得声音传来。
战肆泽简直了。
于是乎。
战肆泽耷拉着脑袋,跟蔫了的茄子没有区别,随战千烨走进了书房,不等战千烨开口,战肆泽噗通一声十分识相得跪了下去。
战千烨眼角一抽,而后面露正色:“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忙点头听教的战肆泽,闻言她一顿:“啊?身份?”
战千烨坐在上座:“你已经嫁了人,现在也算是闵家的人,在皇宫逗留一日,虽未传出但不缺有脑子的人。”
战肆泽正要撩起衣服起身:“孩儿下次定注意...”
战千烨毫无波澜的语气传来:“谁让你起来的?”
一听,战肆泽欲哭无泪得又跪了下去:“是...”
战千烨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可知道昨日有何不妥处。”
战肆泽吓得提心吊胆:“孩儿不该带娘外出。”
战千烨却这样道:“你娘闷坏了,这一次姑且饶了你,我是问在皇宫的事,百官的事。”
战肆泽先是奋起,而后在战千烨目光中声音渐小:“他们污蔑我,我没有动手就不错了...”
战千烨冷笑一声:“呵,你倒是能耐啊,你哪来的勇气?”
战肆泽试探一说:“与生俱来?”
战千烨气笑了,而后冷静:“与生俱来?好,这也并不怪你,上位者的斗争,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能看着。”
战肆泽知道了战千烨的意思:“是这样没错,可傅家呢?孩儿始终觉得不服,傅家一门为朝,到头来...”
战千烨也不问战肆泽为说完的话,他只问道:“你可知,昨日里战家为何不出面?”
战肆泽这次说的很通透:“战家一出更无处说去,还不如不出面的好。”
战千烨点着头:“倘若,昨日是战家被放来当出头者。”
战肆泽猛得抬头:“难道我战家还不能说理了?”
战千烨站起身:“战家的权太大了,历来,没有一个帝王愿意眼睁睁看着我们日益强大,可有边境荒兽在,他们不得不看重,不得不放任。”
战肆泽仰起头:“可如今荒兽被解决了...陛下就会对战家出手吗?”
战千烨深深得看了眼战肆泽,他难得轻叹气:“你还看不出,正因为你,陛下才迟迟不对战家出手。”
战肆泽昨日里刚知晓,他怎么个看得出,她张张嘴:“战家这些年出生入死过,深陷泥潭过,他们...”
安静许久后。
战千烨缓缓开口:“同你说这些,你可知何意?”
战肆泽抬起头,着实有一些不解:“嗯?”
战千烨继续道:“倘若有一日,陛下拿战家要挟你,你不必为了护着战家而...”
战肆泽难得打断战千烨:“爹!”
战千烨闭上了嘴。
战肆泽跪坐在地上:“我会尽力周旋,找出突破口,找到荒兽不在,帝王与战家间共存的点...”
战千烨咽下余下那句话:“唯一突破口是战家与帝王一心,你...”
你嫁与陛下...
战肆泽握紧拳头:“战家历来就不曾有过叛逆之心,他们怎么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