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至痕轻声道:“好。”
清风扑面而来,那便不再是清风。
高大的槐树齐排排矗立在路两旁,显然是人为栽种的,右侧是石头堆砌而成的‘闵氏落叶’,倒是让人微微吃惊,看来闵家先祖也是个可人。
战肆泽随闵至痕立在一墓碑前,战肆泽知晓闵至痕的母亲,是家室普通的也是清白的,可这样的人最后却落得这样的地步。
真是,善良的人总是令人心疼。
好久好久后。
战肆泽二人辞别好眠的人,她们坐在悬崖边,眺望着风景时不时说上两句,初然蹲在远处的一旁,就这样静静得看着不说话。
战肆泽指着天上的云彩:“云会随风而散,往事却不会。”
闵至痕握住战肆泽另一只手,他轻声道:“也是落下了,此后,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战肆泽侧头看向闵至痕:“待东苍一事也彻底解决后,我便辞官,咱们来个归隐山林吧?”
乐意至极的闵至痕自然不会摇头,他只道:“希望陛下会恩准。”
战肆泽缓缓开口:“恩准吗?我想陛下会的。”
闵至痕和战肆泽相依相偎在一起,又是直到风渐大后,二人这才站起身子带着初然,一路有说有笑的往回走。
三日后。
“我绝不允许!”
闵无雨颤着手想扇闵至痕,却挨着战肆泽不敢扇。
闵至痕站在闵无雨面前:“我只是知会一声,不是来商量。”
闵无雨一脸哀恸,显然还未从妻子离开的伤痛中走出,他这又听到闵至痕要分家的话。
闵无雨摇着头咬着牙:“自古以来除了子女众多需要分家,除了父母双亲对子女不管不问...”
闵至痕听着闵无雨声音越来越小,他重复了一遍:“不管不问?看来您还是很清楚的。”
闵无雨跌坐回椅子上,他嘴唇蠕动:“你要分走可以,为何要带走你爷爷?你是觉得我这个做儿子的会...”
始终坐在一旁的战肆泽,她侧过头笑着道:“太师多虑了,我们只是也想尽一尽孝道,毕竟还是家里好啊,爷爷也是这个意思。”
闵至痕抬脚走到战肆泽身侧:“既然您无二话,我们便着手开始了。”
战肆泽站起身来,和闵至痕立在一排:“拜别太师~逝者已逝,还望太师节哀啊。”
闵无雨看着不由分说直接离开的二人,他笑着笑着哭了:“哈哈...”
早早备下的战肆泽二人,就差几辆马车开始运了,现在?他们站在闵家大门前,看着搬运东西的小厮,待清然扶着闵老太师走来时。
战肆泽与闵至痕这才转过身。
闵老太师扶着拐杖:“这是?”
战肆泽立马笑着跑过去:“咱们出去玩几天。”
闵老太师笑问:“玩几天需要收拾这么多?”
战肆泽眨眨眼:“阿痕~爷爷问你话呢。”
闵至痕哭笑不得:“是这样的,只是尽量避免少带东西,爷爷咱走吧?”
闵老太师眼眸一眯,显然已经猜到一点:“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