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秦茹儿躲进卫生间洗了好久，钟蕾跟兰芸守着，不敢离开半步。

钟蕾来回踱步，心里烦躁不安。

兰芸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钟阿姨，这事真不能怪大哥。”

“我知道。”钟蕾停下来，看了眼卫生间紧闭的玻璃门，雾气浓浓，水声哗哗，女儿是要给自己洗掉一层皮吗？

她心疼，还有自责，要不是她『逼』得太紧，女儿也不会躲到旧城区，更不会……

“钟阿姨，这也不是你的错。”兰芸将人拉到沙发上坐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也是当了母亲的人，自然很能了解钟蕾现在的心情，“我想，茹儿也不会埋怨你的。”

钟蕾埋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道：“茹儿，她，她有没有被……”

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没有。”兰芸回答得简单明了。

因为她知道，说多了，只会惹钟蕾更加自责。

钟蕾暗舒一口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谢谢你呀，小芸，如果不是你，我们家茹儿怕是……”

兰芸截下她：“别说了，钟阿姨，事情都过去了。”

“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曾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此时此刻，不过是个柔软但又坚强的老母亲，为自己的孩子流下担心的眼泪。

“吱——”

卫生间的玻璃门从里面打开。

钟蕾立马抹了眼角的泪，拿起沙发上的羽绒服走上去：“茹儿，天气冷，多穿点知道吗？”

秦茹儿很听话地穿好衣服，转而抱住钟蕾的手臂，“妈咪，洗个澡舒服多了，我没事，真的。”

看着女儿硬扯出来的笑脸，钟蕾心里更不是滋味，『揉』她的头发，“妈咪不用安慰，你难受的话，想哭就哭吧，妈咪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