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凤从安心下一惊,这个方氏做事怎么如此不计后果,搞得这么大阵仗,以后璇儿的名声岂不是……
凤从安急急地赶回相府,结果一回到相府方氏便哭哭啼啼地扑到他怀里。
凤从安看着方氏哭丧的样子皱眉道:“怎么了?”
“老爷……”方氏从凤从安怀里抬起头,满脸泪痕道:“大小姐……没了!”
“什么?”凤从安心里一窒,抓着方氏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方氏擦了擦泪痕,似是不忍道:“人是在附近巷子里找到的,找到的时候大小姐……满身血污,身上伤痕累累,官差说像是仇家寻仇!”
仇家寻仇?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凤从安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凭璇儿的身手,即便是有仇家寻仇,也不可能会是她的对手!”
“老爷……”方氏难过道:“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凤从安望了望天,深吸一口气问道:她在哪里?”
“大小姐事关命案,为方便查找凶手,所以遗体暂且寄放在大理寺旁的义庄。”
凤庭月红着眼睛道:“父亲……你要保重身体,才能找出凶手,替姐姐讨个公道呀!”
凤从安并未回答凤庭月,而是转身去了义庄。
“母亲!大姐姐真的死了吗?”凤庭月还是不敢相信凤璇就这么死了。
方氏冷笑一声道:“放心!母亲亲眼看过她那尸体,死的透透的!她再不会顶着与那个女人酷似的脸在我面前恶心我,也再不会与你争你父亲的宠爱。”
凤庭月震惊道:“母亲,是你做的吗?”
方氏得意道:“没错!”
拉着方氏的衣袖,凤庭月害怕道:“万一被人知道了怎么办?特别是父亲,他一定会彻查此事的。”
拍了拍她的手背,方氏肯定道:“不会的!忘川楼的人做事从来不留破绽,再说了,凤璇本就是从江湖里来,谁知道她得罪过什么人?如今只是倒霉,被人寻仇而已!”
“那就好!”凤庭月松了口气,死了正好,这样就不会有人与她抢父亲的宠了。
大理寺旁的义庄内,凤从安脚步沉重地走到凤璇的遗体边。她依旧穿着一身招摇的红衣,只是那身红衣上都是刀剑划破的伤口,那张英气的脸如今整张被划烂,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凤从安心里一痛,忍不住弓下腰,脸色苍白地捂住发痛的胸口。
他想起她母亲齐菲弥留之际,用尽最后一口气对他说:“夫君,你一定要护她一世周全,安乐无忧!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他记得他对她说“好”!可是如今……他如今但是有点后悔了,或许他不该上岳父将她带走,如果没有让岳父将她带走,或许……她如今就能像月儿一般。
大理寺卿柳城安慰道:“凤丞相,请节哀!在下一定会彻查此案,找出凶手,给凤大小姐偿命!”
无力地点了点头,用尽全身力气勉强站直身体,凤从安问道:“仵作可验尸了?”
柳城道:“未曾!毕竟是相府小姐,没有相爷的同意,仵作也不敢验尸!”
为了找出凶手,哪怕凤从安再不愿意女儿的玉体被人侵犯也没办法,闭了闭眼,只好说道:“验尸吧!”
柳城挥手吩咐仵作上前验尸,凤从安不忍直视,便离开了仵作现场。
“怪事!”正在验尸的仵作惊呼道。
柳城连忙问道:“可有何不妥?”
仵作道:“这女尸身上的刀剑伤口是死后弄上去的,这伤口上的血也是为了伪造尸体是重伤而死后面弄上去的。这具女尸真正的死因是病逝的!”
“什么?”柳城惊呼道:“那就是说这具女尸不可能是凤大小姐了!”
仵作点了点头道:“没错!”
柳城高兴道:“你继续验尸,我得赶紧告诉凤丞相去!”
“凤丞相……凤丞相……”
大厅里,凤从安正按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就听柳城激动地叫自己。
抬眼就看见柳城拖着胖胖地身躯正艰难地跑向自己。皱了皱眉,凤从安道:“可是有何发现?”
柳城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那……那具女尸……不……不是凤大小姐!”
凤从安眼睛一亮,抓着柳城激动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柳城点了点胖胖的脑袋道:“真的!仵作已经验明那具女尸的死因是病逝,身上的伤口和血污也是死后人为弄上去的!”
“哈哈哈哈……”凤从安大喜道:“太好了!太好了!不是璇儿!不是璇儿!”
“凤丞相也别高兴地太早!”喘过气来的柳城严肃道:“究竟是何人故意将这女尸伪装成凤大小姐的样子,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们还不知道!”
凤从安抬手打断道:“这个是你大理寺的事情,我管不着,我还要赶紧回去找女儿去!”
“哎……凤丞相!”柳城胖胖地脸立马垮下来,“好歹也是跟你女儿有关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