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璇冲凤从安甜甜一笑,道:“爹,祖母也是一片苦心。女儿相信祖母是不会坑害女儿的,是吗祖母?”说完一脸天真地看向凤老夫人。
凤老夫人一愣,她自然是见不得她好,要坑她的,只是,她怎么可以那么说呢?佯装生气道:“你是我的亲孙女,我怎么会坑害你呢?”
凤璇笑得一脸天真道:“爹,你看!我就说祖母不会的!”
什么鬼?这璇儿这怎么变成这样了?难不成被下药了?转变突然这么大,突然都不像她自己了。凤从安苦口婆心劝道:“璇儿,据我所知,那个刘明松真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啊!你……”
“够了!”凤老夫人喝了一声,道:“安儿!你的意思是我会坑害自己的孙女吗?我虽然不喜她生母,但璇儿好歹是我亲孙女,我又怎么会害她呢?至于明松,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娶妻生子后不都变得安安分分的吗!”
凤从安还想再争辩,却被凤璇悄悄拉住了衣袖,凤璇给了他一个‘你放心,我自有打算’的眼神。虽然不知道凤璇想干什么,但是凤从安还是配合地将话放回了肚子里。
安抚好凤从安,凤璇对凤老夫人点点头颇为赞同道:“璇儿觉得祖母说得甚是有道理!”
见凤璇识相,凤老夫人的怒意才渐渐消下去,对着凤从安很是得意道:“安儿,连璇儿都同意了这门亲事,你可还有话说?”
凤从安先是看了一眼凤璇,见凤璇对他点了点头,才对凤老夫人怏怏道:“没有!”
凤老夫人得意道:“既然没有意见那这亲事就算定下来了,过几日你舅舅一家便会上京都提亲,到时候安排府里好生招待。”
说完见凤从安没有反应,又道:“不过……这事儿应该由府里的主母来管,跟你说也没用。说到这个,我就必须要说一句。那方氏虽然最近有些失职,但好歹这十几年来也没有什么大过错。你罚也罚了,差不多就得了。府里一直让个姨娘管家像什么样子?岂不是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说到方氏,凤从安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璇儿是菲儿留下给他的唯一念想,是他的底线,而偏偏这方氏触碰了他的底线。
本来当初娶她也是母亲以死相逼,自己也正逢菲儿病逝,心灰意冷地觉得娶谁都无所谓,母亲要的不过是一个拥有高贵出身的媳妇儿,而方氏正合适。
方氏进门后,他连洞房都没有进。她也不哭不闹的,只是尽心尽力地侍奉母亲和自己。这么一看,她倒也是个好妻子。时间一长,他就觉得亏欠与她,准备给她个孩子,想着就算自己不喜欢她,不能陪着她,最起码以后有个孩子能陪着她。
一直以来,她都是京都的模范夫人,不仅将相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将母亲侍奉得很好,还将月儿培养的这么优秀,让他在同僚面前很是有面子。
可是她如今却接二连三的出错,差点毁了璇儿,这叫他如何能忍呢?虽然知道她不是有意,但自己心里依旧是怨她的。
不过想到她这么多年来对母亲对自己还有对相府那都是尽心尽力,心里倒是有些不忍。
凤从安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便将管家权重新交还给她吧!”
说完又想到这段日子以来,梅姨娘做事也算尽心尽力,事情办得也算不错,没出什么岔子,于是又道:“我看梅姨娘做事尚可,就让她从旁协助方氏管家吧!”
凤老夫人爽快地应道:“如此也好!可以帮方氏减轻些负担。”
本以为凤老夫人是不会同意的,没想到却这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想想也是:自从方氏进门后,凤老夫人就撂了挑子不管家了,宅在荣安堂潜心礼佛。
只要不出大问题,这相府谁管家其实与她都没多大关系,她依旧在荣安堂过得安稳富贵。
再者,娘在的时候总与她对着干,偏偏拿她还没办法,所以积怨已深。如今自己肯乖乖地听她的话,任她安排,她正好出了这口气。
她觉得:虽然我拿你没办法,但是你女儿还不是被我捏在手里任由我捏扁搓圆的?
是以,心里甚为痛快,根本不想管这与她无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