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自嘲地笑了笑,问道:“那你为何还要让我生下月儿?”
凤从安道:“你用卑劣的手段让我碰了你,本来我是想打掉那个孩子的!不过,璇儿自幼丧母,一个人太孤单。若你能生个一男半女的与她做个伴,也好!所以,我才没有打了她!”
方氏失魂落魄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当年虽然自己用卑劣的手段与他圆了房,可是自那次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自己。好在,她怀孕了。他允许她生下这个孩子,她还以为他是喜欢这个孩子。却没想到,只是为了能给凤璇做个伴而已。
看方氏这般癫狂,凤从安缓缓道:“虽然我不喜你,一开始也确实不想要月儿。但是,后来我也明白,月儿是无辜的。所以我也一直尽可能的对她好,满足她。不管怎样,我将相府一切交由你打理,你是风光无限的相府夫人。可你不知足,竟然还想要对璇儿下手。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情,唯独伤害璇儿,不可原谅。上一次,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已经警告过你,可你偏偏执迷不悟!方氏,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我不能再留着你伤害璇儿了。”说罢凤从安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将夫人带下去!”
方氏突然安静下来,不再吵闹,任由人将她押着走。只是路过凤璇时,她目光狠狠的盯着她,像是要活吞了她。为了月儿,一切都是为了月儿。凤璇,你这个小贱人,那个人想要你命的很。我就等着你!
“璇儿……”凤从安一脸愧疚地看着凤璇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娘亲!”他简直有些后怕,他不敢想象,如果岳父没有将女儿接走。像方氏这般狠毒的女人,趁着他经常在外打仗,不知道会如何害他的女儿。
齐菲死得早,凤璇对她的印象很少。心里的感触是有的,但是却没有这么浓烈,淡淡道:“死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看着仍然俊朗轩昂的父亲,难怪方氏对他这般执着。长得太好看,果真是罪过!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一直作死!
凤从安苦笑道:“是啊!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凤从安拉起凤璇的手满是心疼道:“不过你放心,爹爹一定会好好护着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好!”
父女两相视一笑,凤璇道:“我先回去了,爹爹好好休息!”
走出凤从安的书房,凤璇重重呼了口气。保护她?她现在,不需要谁的保护!
那个时候齐菲去世,凤从安悲痛难忍。恰逢周边几国矛盾频繁,为了转移注意力,凤从安只能不停的请战。也因此,他不断积累了战功,最后官拜一品丞相。
而她自幼被外祖父接走,外祖父对她很好,有求必应。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只可惜,在她十岁那年,外祖父死在仇家刀下。
从此以后,一个十岁的她接管月影楼,因为她年纪尚小,大家肯定都是不服气的。但是,她知道月影楼是外祖父的心血,她定然是要好好护住的。还好外祖父留下了几个心腹辅佐自己,自己才勉强站住了脚跟。
为了能让月影楼的人信服,她努力习武,因为她知道,在江湖,是用拳头说话的。
她记得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那人温热的鲜血喷的她满头满身。她忍不住当场吐的昏天暗地,当晚,还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只是,后来杀的多了,就麻木了。
后来,她终于灭了杀外祖父那个仇家,月影楼的人才承认她。而她,经过腥风血雨的洗礼,越来越强大,野心也越来越大,她要将月影楼推上江湖前三的地位。
终于,她做到了。如今的月影楼,哪个还敢说不服她?江湖谁人不知,月影楼的楼主月夕,心狠手辣,是个女阎王。
只是没想到,今日才发现,居然还有人从母亲那个时候就开始图谋楼主之位了,可是,那是谁呢?她很期待!
从清音寺回来的次日,凤从安便一纸休书将她送回尚书府。凤庭月哭哭啼啼来求情,却被凤从安禁足。方氏回到尚书府没几天,便疯了。
“小姐!难道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清棠问道。
凤璇笑了笑道:“放心!自有人收拾她!”
方氏已经被休回方府,丢了方府一个大脸,又疯疯癫癫的,方府的人肯定懒得再管她。所以,方氏也只能被关起来了。而忠勇侯府的人,知道幕后真凶其实是方氏,所以,忠勇侯夫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凤璇觉得她会趁此机会狠狠折磨方氏,正所谓最毒妇人心,更何况是满心仇恨的妇人?方氏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小姐,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来了!”清画一边从外面进来,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