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来,让他立刻来见我。”
“是。”秘书转身快步退了出去。
——
“这么久的时间,你都跑哪儿去了?是,你的事情我答应过你不会过问,但你这次消失的实在是太久了些,如果不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信不信我革了你的职?”
男子一身军装站在办公桌后,身材高大挺拔,将军装穿出了十二分的威严,更多了几分禁欲气质。
如果以前还是一把隐藏在刀鞘里的锋利宝剑,那么现在,所有的锋芒,悉数隐藏在那双漆黑的目光深处,隐而不发、满身气势却令人无法忽视。
相比以前,身上确实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变得更加神秘莫测、强势冷酷。
剑眉星目凛然冷厉,漆黑的眼珠犹如一汪深不可测的寒潭,望一眼,仿佛就能把人的灵魂都给吸引进去。
“没有理由,私人事情。”
段总长拍桌怒起:“晏颂,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总长先别急,等我把话说完。”晏颂不疾不徐的说道。
段总长冷冷的看着他:“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出来。”
十分钟后。
“你来真的?”
“总长以为呢?”
段总长来来回回踱步,最后下定了决心。
“我就信你这一回,但愿你别让我失望。”他是在拿头上的乌纱帽赌。
晏颂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总长要让我单打独斗吗?”
“火雷军还不够你挥霍吗?”
晏颂的眼神总让人感觉毛毛的,无奈拉开抽屉,拿出一份盖章签名过的文件推到他面前:“凭着这个东西,你可以调遣任意一个军队,但这是有限的,你最好把握住机会。”
——
晏颂离开西山指挥所,黄毛快步走过来:“老大,有人要见您。”
晏颂眉梢微抬,就见一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晏先生,我家主人有请。”
黄毛在他耳边低声道:“老大,晏先生让您一离开这里就去见他……。”
晏颂挑了挑眉:“带路。”
傅白弯腰,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晏先生,请。”
晏颂瞥了眼跟在身后的黄毛,黄毛立刻会意,走过去拉开车门,并没有坐傅白的车子。
傅白见此笑了笑,坐进车内。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的离开。
京都某茶坊,文雅娴静,茶香袅袅。
推开推拉门,男子盘腿坐在桌案前,背对着门口方向,背影修挺如竹,挺拔如松,正在抬手洗茶,动作优雅而随意,一举一动、仿若一幅写意山水画般娴雅美好。
听到动静,男子并未回头,手上动作一气呵成,温和的声音让人想起四月抚脸而过的春风,心头盈满了温软与感动。
“你终于来了。”
穿着和服的女子低眉顺眼的迎过来,伸手就要去脱晏颂的大衣,冷不丁一抬眼,被男子摄人心魄的俊美面容晃了眼,就这一走神的功夫,在男子冰冷的眼神下,那点刚冒头的旖旎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女子读懂了他的眼神,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退下。
晏颂大步走过来,在男子的对面跪坐下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袅袅茶屋里,男子的眉眼温润如玉,仿若玉雕一般清冷柔润。
“庐山云雾,尝尝。”
裴轻寒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含笑开口。
“我们的交情还没到能闲到陪你喝茶的程度。”晏颂冷笑着说道。
“不喝,你会后悔的,因为这茶叶,是一位故人送给我的,那个人,你一定不会陌生。”裴轻寒抬眸瞥了他一眼,可惜,他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一丁点的情绪浮动。
他果真变了。
变的、再也让人看不透分毫。